敌?
季闻完全没把陆笙的话放在眼里,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邪笑道:“没搞会怎么样?搞了那又怎么样?”
顾亦超懒得听他们废话,拉起夏妍和笑笑就往外走,边走边教训:“这种地方是你们能来得的?”
笑笑愁眉苦脸地跟着他的脚步,嘟囔道:“凭什么你可以到处花天酒地,到处潇洒,我们不能?”
“对啊!凭什么?”夏妍在一旁附和。
顾亦超顿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声色俱厉,“我能把握度,你们能?”
“能啊!能的!我是付钱的客人,当然一切得听我们的!”笑笑反驳。
顾亦超目光沉沉地睨向她,“你最近是长反骨了是吧?”
夏妍挣开顾亦超的手,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男人太双标了,对待自己一套标准,对待别人一套标准。我看,还不如各自安好,谁也别管谁!”
她这话,表面说的像是男人和女人,但笑笑和顾亦超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说的是她和萧白。明明还没有离婚,但就是到了这种地步。
“你和萧白,到底怎么回事?”笑笑忍不住问。
顾亦超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该提那个男人。
“不知道。”夏妍比他们更迷糊,前段时间都好好的,现在说翻脸就翻脸。
不过尔尔,逢场作戏。
她想起刚刚从陆笙嘴里听到的这八个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扎进她的心里,肆无忌惮地在伤口上来回绞动,让她疼得不能自已。
今天跟笑笑出来,本意是疗伤,没想到却比出门时更加难过。
顾亦超要不是因为次日有工作,大概会找个地方陪她们一醉方休。但他是外科医生,马虎不得。
所以他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回家吧!太晚了!”
没办法,她们只能败兴而归。
夏妍垂头丧气地回了萧白给她的那套在玉兰道的房子,手上提了一打在楼下便利店买的啤酒,最近睡眠不好,想着用酒精来试试。
钥匙在锁孔胡乱插了半天,才成功打开防盗门,接着是指纹锁,“嘀”的一声以后,她在漆黑一片的墙上摸了摸,用食指按下了开关。
扫了陌生又冰冷的客厅一眼,她有些后悔当时刚回国的时候没有把笑笑那个小区的那套房子买了,后来因为与萧白和好,放弃了那套房子。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以为是港湾的地方,再一次不能回去了。
“你就这么想男人吗?”
阴沉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夏妍吓得一个激灵,差点魂飞魄散。
寻声望去,穿着白色衬衣的萧白站在卧室门口,他领口的口子开了两颗,露出凸起的喉结,神情严肃,森冷的像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