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楼顶上邵青峰拿刀挟持着小孩子站在楼顶的边缘。
他精神很不稳定,随时有坠楼的危险。
陶文柔和警察站在一边,尽力安抚他的情绪,邵泾北冲上去,但被警察拦在了楼顶楼梯口。
“我是邵青峰和陶文柔女士的儿子,他嘴里的邵泾北就是我。”
他冷静地解释,果然被允许上楼,站在陶文柔身边时,邵青峰陡然把目光转向了他,目光犀利又陌生。
“你别动!不许动!”
“邵泾北,你个小杂。种!怎么还活着?”
邵青峰吼完,又歪着头自顾自笑起来,看看他怀里的孩子,浑浊的眼睛一时间愣神,“不对,你是邵泾北,那他不是邵泾北,那他是谁?”
随即他又晃了晃头,眼神有些癫狂,看向他抱着的孩子露出一个歪笑,“不对,你就是邵泾北,他就是这么小。”
邵青峰的记忆里,只有邵泾北小时候的样子,他精神错乱,把那个小孩子当成了邵泾北,才会突然发狂把他挟持。
眼见着他要带着小孩子凑近路边,周围的人都在大声着劝邵青峰,嘈杂的声音里邵泾北脑子一热。
他突然觉得,如果这样让那个小孩子掉下去也好,他抢了他的妈妈。
让他嫉妒他得到的那份母爱。
沉迷在自己邪恶的想法中时,他突然想到了明潺,她答应他回来去领结婚证。
邵泾北陡然回神,警察冲过去解救小孩子,但邵青峰拖着小孩子的一只脚就要掉下去。
他紧急地冲过去抓住了邵青峰的一只手,原本癫狂的人在空中吓了一跳,清醒后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掉下去,被他紧紧地拽在了空中,邵青峰眼底红得发狂。
邵泾北另一只手使劲掰开他抓着小孩子脚的手,有现场的人帮忙,他很快就把他的右手从小孩子的左脚上掰了下来。
只是邵青峰太沉,他抓着他的右手太吃力,邵青峰的右手被掰开后就拿着刀子在他的右手上划。
癫狂又用力,疼得邵泾北忍不住生理落泪。
短短几分钟,他的胳膊上都是红色,顺着手臂的肌ròu曲线,流过手指滴到他脸上,精神失常的人无所谓地露出一个狰狞的笑脸。
邵青峰被救上来后,直接被送去了医院治疗。
邵泾北坐在楼顶的泥灰地面上,由于刚刚被楼顶边缘压迫到胸前,呼吸不畅,导致现在眼前发昏。
现场医生在帮他简单地包扎伤口,他无动于衷,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一样任由他们摆布。
只是眼睛死死地看着一个方向,眼前一片迷糊但仍然固执地看着。
因为他前方,陶文柔正与她的小儿子抱头痛哭,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过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