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
男人松开她,盯着秦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说,分手我有苦衷,你信吗?”
“是我爸逼我离开,我不走他会动你。”
他目光真诚,没在说谎。
秦袖心尖刺了一下,站起来使劲抹嘴巴,然后去洗手间漱口,漱了十多次,不知道是要去掉苦味还有他的味道。
“蒋原野,信不信由我,你赶紧滚!”
蒋原野被赶出来了,夜里的村落挺安静,池塘里有青蛙,他一声一声数着,天亮前得出一个数字:五百六十八声。
可他想了她一千五百三十二天。
蒋原野住在这里好像不走了一样,旅行结束后,他在这里买了一间民宿,离秦袖的住处就几百米远,很快就打扫了出来。
市里离这里远,来回要三个钟头,他每天下班坐车到小村里休息,白天早早地起床就走。
每次都会给她带一束花。
她不要。
他就晚间带来,晨起带走。
都说晚上花店的花会蔫了,但他每次带来的花都是新鲜的。
挂在她湛蓝色的门上,像一幅油画。
可惜,她不想欣赏艺术。
一直到明潺婚礼,蒋原野也到了,她在客厅里看见了他,男人一身矜贵,只要坐在那里就能招来一圈的苍蝇。
他看她,但她无心去给他解忧。
秦袖去更衣间里换伴娘服,腰间有一个扣子扣不上,听见外面有人说了声先生您不能进。
他回了句我女朋友在里面,随后她指尖就碰到了一个微凉的手指,蒋原野面不改色地给她扣上了扣子。
手搁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语气危险,“为什么伴郎不选我?”
明潺给了秦袖选伴郎的权利,她在魏升川和蒋原野之间选了魏升川。
“因为我讨厌叫蒋原野的。”
他笑笑,看懂了她对他的绝情,浑身凄凉,“好,我走。”
他说走,也没走,照常每天在民宿里居住,就是不会给她送花了,两个人上下班时间完美错开,秦袖几乎看不到他。
但每次看到自己的家门,心里都有点空落落的。
没过多久,秦袖的旅游事业面临发展瓶颈期,急需资金投入,但没有投资商看得上她这个冷门的小企业。
这时候蒋原野的秘书来了,说对这个项目感兴趣,请秦袖跟他们老板吃顿饭。
为了自己的事业,秦袖去了,饭桌上就她和蒋原野两个人,她不想跟他说话,一直在喝酒。
不用他灌,人就倒了。
那一天,蒋原野筹谋了三个月的小蔷薇得手了。
她成长得那么漂亮,在他身间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