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温笙放下保温杯回头,他就站在那里,比三年以前更高更伟岸了。
“车灯,能修吗?”
“车灯啊”,魏升川凑近看一眼粉色SUV的左车灯,“嘶,用了多大的石头砸的?”
温笙拿着保温杯的手指一紧,“我,我不小心碰到树上了。”
碰到树上会损坏成这样?
修了三年车,魏升川不信,没有戳破她,去后面拿修车工具了。
到闭塞的工具架子前,透过空隙又仔仔细细地凝视室内那抹明亮的身影。
以前他只跟在她身后偷偷见过她。
现在人到他店里了。
鸭子送嘴边。
还那么傻,把车灯砸了来找他。
魏升川胳膊撑在架子上,头抵着架子轻轻吐出一口气,整个人萦绕着压抑,他动动手拎着工具出去了。
他修,她就在旁边看着。
有她在身边,魏升川拿工具的手都在发抖,修了两个多小时,她也没离开。
“好了。”
工具被他随意丢到地上,人边摘口罩边往里面走,温笙固执地跟上去,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侧脸。
固执又小心翼翼。
“多少钱?”
“你能不能先带我去取钱?”
听着她小心翼翼地口气,魏升川笑了,感情来找他,是空手套白狼?
“谁接待的?怎么没钱就先修了?”
他的声音在修车厅里响起,没人敢应答。
“我说我是你女朋友……”
“不用你付钱,开车走吧。”
魏升川打断她的话,口罩扔到楼梯口的垃圾桶里,人直接奔着楼上去了,没有再看她一眼。
半个小时后,他憋不住微信上问了问小弟人走了没,小弟说人不是在楼上。
魏升川打开门,温笙就在门口,看见他扶着墙站起来,跺了跺麻掉的脚,“魏升川,那辆车发生事故,我害怕。”
温笙拘谨地看他,使了些小心思,大眼睛湿漉漉的,多情又清澈,似有似无地勾着他心底的柔软。
恨不得让他现在就把她揉进怀里。
明明是装的,那车灯肯定是她特意砸的。
“走吧,摩托车,坐不坐?”
不就是装啊,他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