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吃一口,明日还可去周堂主面前提两句,至少得知道这是什么味道才行的。”丁清真的只吃了一口,刚吞下去便噎着了。
周笙白见她拍着心口打嗝,目光柔得像是能滴水般。
“清清。”他问:“你为何对周椿这么好?”
丁清理所应当:“自然因为她是老大的外甥女呀。”
否则她何必这样在意旁人的心情。
周笙白胸腔里的那股酸胀感膨胀到要裂开,他对亲情感很薄弱,亲人在他的眼里不存在多好的印象。他对周椿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小时候带着一帮年龄相当的小孩儿玩儿,却从不会在他住着的小院门前路过。
周笙白觉得丁清很好,那样讨人厌的周椿,她都能照顾她的心情。
可……
“抱我,清清。”周笙白张开双臂。
丁清哎呀一声,扶着胃走过去。她是站着的,周笙白坐在圆凳上,抱上丁清时脸正好贴在她的心口位置,鼻尖蹭上的柔软叫他沉迷其中。
“抱紧点。”他道。
丁清唔了声:“不行,老大,再紧点儿就压着我的胃了。”
“那下次别在意周椿了,你只要在意我就好。”周笙白说不出此刻心里是感动柔软多,还是吃醋酸涩多:“你只要对我好。”
脸上蹭了蹭,周笙白深吸一口气,鼻息间闻到了小疯子身上的馨香,勾人得很。
“想要你。”他的声音闷在她的心口。
丁清仔细想了想,犹犹豫豫道:“还是不了吧,我今天太撑了。”
周笙白每回那力度,像是要将人戳穿般,丁清觉得自己的胃受不了这般负荷。
“欠我的要累加,一次还清。”周笙白抬起头,从下往上看着她,他眼眸中跳跃的烛火像是要把人烧着,烧成灰烬。
被他蹭开的衣襟上,精致的绣花贴着他的下巴,丁清觉得,反正她身体特殊,大不了事后多休息会儿,便点头答应了。
今夜休息,丁清因为吃得过多而辗转难眠,最后被周笙白从床上拖起来,陪着她于深夜的月色下在院子里踱步了一柱香,这才回去躺下继续睡。
次日丁清并未能与周椿谈论她做得荷花酥饼到底好不好吃,因为中堂边境传来消息,中堂内有两座城沦陷,皆被大雪覆盖,还有许多村落里的人都中了不知名的咒术,身体弱没扛过去的,不用两日便死了。
周椿以中堂堂主的名义给南堂书信一封,上面盖了历任中堂堂主的亲章,足足上百个红章印在信上,质问南堂是否要打破五堂表面维持的关系,如若南堂继续一意孤行,那中堂和北堂也无需在百姓面前隐瞒。
一旦将此事捅破到百姓跟前,闹得人人皆知,那便不是几堂间的秘密,而是千百年来五堂之间真正意义上的首次决裂,大战一触即发。
可惜周椿送出去的信没被南堂放在眼里,五日后等不来回信,周椿便下了命令,在中堂边境设阵,拒绝与南堂的一切往来,在处理好中堂边境的百姓后,阵法扩大,往南堂边境压去。
她不光要救下中堂的百姓,也要对南堂那些被蒙在鼓里,不被拥有人权的普通百姓负责。
老弱病残不是死亡的原因。
占据高位凌驾在他人之上,也不是活着的目的。
白露前几日,翟远带人从中堂边境归来,正巧丁清就坐在院内,翟远见到她便笔直走来,开口道:“丁清,之前我与你说过,要带你见一个人,现下人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
“阿清。”无需介绍,来者丁清眼熟得很,正是司千重。
翟远自然知道丁清与司千重认识,只是十多年前丁清离开西堂后,他以为二人再也未曾碰面,长大了容貌改变也不好相认,没想到原来去年二人便见过不下一回了。
丁清还坐在椅子上,原来司千重就是翟远所说的那个人。
司千重和他老子不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