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经历,前后一千年,绝无仅有。
这是独属于他们这一代人的荣耀经历,足以著书立说,传承后世。
当两位圣人缓缓走下祭台,凌长安笑了,开怀大笑。
他一笑,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更多的人,又笑又哭。
远处的年轻臣子不懂,偷偷询问,“他们为什么笑?他们为什么又笑又哭?”
“他们是在欢喜,是在庆贺,是在追忆……”
年轻的臣子不懂。
毕竟,没有经历过那段波澜壮阔,英雄辈出的岁月。
德亲王萧元嘉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哭过之后又哈哈大笑。
众人看他,犹如是在看一个癫狂的疯子。
他却视若无睹,并不在乎他人的看法。
他哭,是因为他伤心。
他笑,是因为他开心。
从今以后,父亲母亲不用长居京城,也可以去南疆玩一玩,其他的地盘潇洒一回。
京城就留给老大,留给那帮臣子。
只是……
看着父母亲手放下打拼的江山,心中难免会有些酸涩,有些不是滋味。
放下,太难!
尤其是放下江山社稷,更是难上加难。
但,父母做到了。
他激动,他自豪。
他迎上去,用最大的力气抱住父母亲,不顾礼部官员急得跳脚的表情。
仪式还没有完全结束,德亲王这是公然破坏仪式,果然是纨绔。
真是气煞老夫!
礼部官员的眼神就跟刀子似得,嗖嗖嗖,扎在萧元嘉的身上。
他却半点不在意。
他脸上挂着泪,哈哈大笑,“父亲母亲好样的,我要学你们。等我老了,我也主动退位让贤,不让子孙嫌弃。”
萧逸一个暴栗敲在他头上,“也不看看场合,松手!”
哈哈哈……
萧元嘉笑着松手,还和气急败坏的礼部官员友好挥挥手。
礼部官员:“……”
求求德亲王隐身吧,后续的仪式就别出来冒头,心脏病都快被刺激得病发。
卸下厚重的衮服,燕云歌浑身轻松。
正式退位,精神上似乎都不一样了。
“浑身顿时觉着轻松了十斤!”
她是真的轻松啊。
从今日起,她不用再去处理堆积如山的奏疏,不用去面对朝臣唠唠叨叨,一唠叨就是半天。
一切都交给长子萧元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