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痛快认下,她会被判同样责罚,师父还是她的师父。
若是抵死不认,那两人也一口咬定与她无关,师父定不会当众让她难堪,大概率会放她一马,但师父却再也不是她师父。
这其中的道理,她明白,徐志也明白。
她之所以痛苦挣扎是因为他还没有学会坦然面对自己的错误,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徐志却要借着此事,让凌傲明白许多道理。
各有心思,皆在较量。
“回师父,此事乃凌傲主谋,凌傲煽动诱导威逼他们才不得已听命,凌傲知道错了,愿意接受军规处置。”
凌傲缓缓跪下,深呼一口气。
面上是超出年龄的淡定,其实腿已经软的不像话,硬挺着。
徐志紧紧抓着扶手的双手,总算慢慢放下,身子也逐渐不再僵硬。
顽劣,却并非没得救。
“李副将,通传下去,王五马六两人包庇罪再加十军杖,凌傲同罪,一起执行。”
李副将是亲眼看着凌傲拜师的,看着娇蛮的公主逐渐适应军中生活。
徐志哪来的胆子敢当众杖责公主。
“大将军,万万使不得啊,请您三思。”
皇上要是怪罪下来,不说徐将军本人,就连整个镇远军都跟着遭殃。
当公主师父这件事,对徐志没有任何加成,却是将脑袋别裤腰上,置自己于险境。
徐志大手一挥,站了起来,对跪在地上的凌傲说道:
“如此判罚,你可有异议?”
凌傲咬了咬下唇,没有抬头,却干净利落回了一句。
“回师父,凌傲甘愿受罚,没有异议。”
“好,敢作敢当,才是我徐志的好徒儿。”
在李副将诧异的眼神中,徐志亲自去取了一只刑杖,抓着凌傲的胳膊,来到那两人身边。
士兵赶紧又搬了一块木板,还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凌傲心跳的厉害,哆嗦着伏在木板上。
手脚皆被捆结实,动弹不了,那种怕直入骨髓,冷的她一激灵。
杖责公主,不论如何辩解,都是大不敬的罪过。
徐志训徒,教凌傲做人,此时便不能假他人之手。
“咬着。”
徐志从胸口处拿出一方手巾,塞到凌傲嘴里,没有其他废话,将沉重的军杖贴到凌傲身后。
没有去衣,师父亲自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