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顾家川冷峻的脸庞让她呼吸一窒:“家川?”
几乎是瞬间,手腕就被他扼住,踉跄跟着他的脚步被拽上了楼。
一进屋,门被“砰”的关上,巨大的响声震的袁秋兰心发颤。
顾家川撒开手,深眸间翻涌着刻骨的han意:“袁秋兰,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吗!”
淋了雨的衣裤沉甸甸的,却不及他不问青红皂白的斥责来的沉重。
袁秋兰浑身颤抖,白着脸辩解:“家川,我没有偷人……我怕你病重,所以去卫生所给你……”
可话还没说完,顾家川像是厌倦了她的把戏,直接冷脸进了房。
委屈压得袁秋兰眼眶鼻头发酸,他连一句解释都不愿听完吗?
拿出怀里的药,她才发现擦破的掌心正渗着血,染红了包药的黄草纸……
一夜未眠。
虽然还发着烧,但顾家川却在起床军号响起前离开。
他像是铁了心不信袁秋兰,不想多见她一眼。
一大早,袁秋兰就被妇联主任叫到办公室。
进门后,主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袁同志,按理说我不该掺和你跟家川夫妻之间的事儿,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撇开你经常在家属院大吵大闹不说,作风问题是最严重的!”
袁秋兰脸色微变,对方指的俨然是她和刘峰的事。
上辈子自己也被主任谈过话,只是没说几句就跟她吵了起来,不仅没解开误会,反而又惹了不少流言蜚语。
想到这些,袁秋兰连忙辩解:“主任,我跟刘峰一点关系都没……”
“你现在解释也没什么意义,名声都已经坏成那样了,能是一两句说的清的?”
主任不耐打断,神情严肃:“家川经常执行任务,一旦在任务中因为你的事分心,你知道我们要付出的是什么吗?不只家川的命,还有老百姓的命!”
听到这儿,袁秋兰的心被锥子扎了似的疼,却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不说话,主任将一份离婚申请报告扔了过去,字里行间多了压迫和警告:“你回去后好好反思,如果再有下次,要么你签了字自己走,要么我以破坏军民和谐为由,强制送你离开。”
袁秋兰收紧手,狼狈又惭愧。
许久,她收起报告,深吸口气:“主任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主任这才点点头。
天渐黑。
蜂窝煤烧的通红,袁秋兰坐在炉子前出神,心绪沉重。
尽管她重生后已经努力改变,但她和顾家川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差。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无力和迷惘在心里交织,让她倍感疲惫。
踌躇间,门忽然被推开。
顾家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