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柏晨沉吟片刻,“爸,这事您先别管,我们现在人多,等我们先调查一下,等事情弄清楚了,有的是办法治他。”
“他妈的怎么会有这种烂人!”柏泽祥忍不住骂道,“我忍他太久了,那我就再忍一次,等事情弄清楚了,看我不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爸您先别生气,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柏晨安慰道,“现在有我在家,容不得他乱来。”
“对了,”柏泽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家的狗还在你那里吧?先别忙着还给他,他把狗放出来咬了人,总得有个说法,不能就这么算了。”
柏晨:“在呢,放心吧,我们也没打算还。”
“那就行。”柏泽祥咬咬牙,“他要是有脸要,咱也让他破个口,再流点血。”
“爸您别太激动,他这种情况,咱用法律手段也能制裁他。您可千万别冲动跟他动手,他那样子经不起打的。”柏晨从父亲的情绪里嗅到了一点不安定的因素,忙劝道,“在医院开的单子我会让我同事保存好,花了多少钱,回头让许昌明赔偿。”
“好,我不会乱来。”柏泽祥情绪终于缓和了些,“那就都听你的。”
柏泽祥把被狗咬的经理送回厂里,自己开着三轮车回家。
他又想起刚才柏晨说的话,说许昌明的儿子许世康前段时间还去柏晨县里的工厂找工作。
想到这里柏泽祥就打心底里好笑。这个许昌明,以前天天吹嘘他儿子在县城的公司里当领导。
吹牛吹上天,还不忘拉踩别人家的孩子。
现在倒好,别人家孩子在县城开公司建厂,他家儿子被他吹得那么厉害,却还屁颠屁颠去别人家孩子的厂里求职。
呵,柏泽祥轻笑一声。也难怪那个许昌明现在心灵扭曲了,病得更重了。
其实,此刻的许昌明也跟柏泽祥想到了一块,他恨不得使劲抽自己的大嘴巴。
当初他要是不那么嘴贱,不那么到处挖苦别人,至于现在求人家一点事情人家都没个好脸色?更别提人家根本就不会帮他的忙了。
想想自己真是有病,就因为从小自己儿子学习不如人家,就因为别人孩子上了好大学,自己心里就受不了,就要过那个毫无用处的嘴瘾。
现在好了,别人厉害了,自己有求于人了,却因为自己做下的孽而得不到别人的帮忙。
看看其他人家,都没去求过柏晨,也能得到那么多好处。反观自己,都已经给人跪下了,却是这样的下场。
……
然而要是以为这个许昌明是真正反省了,那就是大错特错。
他先是恨自己,转而变成恨别人,而且因此,他对别人的恨也更加的重了。
尤其现在,想到他儿子许世康没了工作,从县城灰溜溜回到老家,天天把自己关在家里酗酒、抽烟,家里被搞得乌烟瘴气。
许昌明觉得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都怪别人从小压着他儿子一头,柏晨那小子后来去了大城市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回来创个劳什子的业。
创业也就罢了,小打小闹搞点事情没人会怎么样,偏偏搞得那么大,还去县城开什么公司办什么厂。
这不是存心让别人不好过吗?
就算这样也就罢了,凭什么求他租地不租,正常去求个职也要拒绝别人?
他妈的!许昌明眯了眯眼睛,眼里射|出两道恶狠狠的目光。等着瞧!
……
跟父亲通完电话,柏晨继续去找高组长,将事情缘由跟高组长说了一遍。
高组长道:“你说的这方面确实是个难题,到目前为止科学上还没有定论。在我们医药上,倒也有一些药物,可以用来缓解这种精神障碍,但是效果算不上理想。再说你现在说的是一只狗,动物和人在这种先天性的精神障碍方面,也许存在着一些共性,不过我们对动物的这方面就更没有研究了。”
虽然对动物很有研究,但医学是柏晨的短板。
即使是在兽医方面,据他了解还没有相关的药物,因为在动物身上,还没有人考虑去治疗它们精神方面的疾病,还只停留在身体疾病上。
“您说的药物要是作用在动物上,会存在有效的可能性吗?”他问高组长。
“这就得做再进一步的研究了。”高组长说道,“不过我觉得,小柏你要是有兴趣,不如先研究人类的需要。你要是在这方面有突破,那绝对是顶呱呱,轰动整个世界的事情。”
“嗯,确实可以考虑。”柏晨点头,“不过我在医学上就是个小白,要不高老师您来开这个课题,我也可以跟您一起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