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直觉告诉他,水很深。
虽然失了忆,也不太了解咒灵这些,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种东西绝对没有到所有人都知道的程度。
那这个老婆婆又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做到养咒灵的?
但是以他现在的知识储备,暂时还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而且他也不了解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
于是青年人只是暂时压下心头的问题,点了点头。
倒是五条悟有些感兴趣地又抬起头来看他的头发,“你的头发……天生的?”
青年人的头发是苍白的,但并不似他的头发一样,是雪一样的白,而是白中带点灰的,就像是……刷墙的涂料。
这种白色让他看了极其不舒服,好像是原本的颜色被夺去了,留下来的白色。
于是五条悟伸手去勾了一缕发丝,嫌弃道:“好丑的颜色,要不我带你去染了吧。”
“染个红色怎么样?”
棘:……
他有点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五条悟冲天的白色头发,表情很明显:
你和我头发的颜色不是一样的吗?
然而,看出他意思的五条悟却像是被侮辱了一样,不爽地鼓起脸强调道:“我这头发比你的好看多了!你看过这么纯的白色吗?”
棘:……
棘看了一眼五条悟的头发,又试图去看自己的,没成功。
于是他果断放弃,敷衍地点头。
随后,五条悟又想去扒拉他的绷带。
但在他碰到绷带之前,棘皱起眉,率先一个偏头躲过了他的手。
与此同时,棘在心里做下结论:
看来不止自己不能碰,别人也不能碰。
在五条悟的手距离绷带还有不到10厘米的地方,那股熟悉的恐惧感又一次袭上心头,于是他才偏头干净利落地躲开了那只手。
在手落空之后,五条悟倒也没有死缠烂打,而是歪了下头问道,“不让碰吗?”
棘点头。
五条悟笑眯眯地凑近他,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问道:“那我可以知道你脸上为什么要缠绷带吗?”
虽然嘴上用了问句,手上也没有什么动作,但他脸上的表情可完全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估计如果棘撒谎的话,五条悟一眼就能看出来,说不定还会死缠烂打一番,或者是回去调查。
但可惜的是,棘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至于调查……
如果五条悟真的能查出什么来的话,他其实还挺欢迎的。
毕竟他自己什么都查不出来。
青年人淡定地摇了摇头,然后摊摊手,表示自己完全不清楚。
五条悟眯起眼睛——虽然在绷带下可能看不出来——拉长语气道,“哦~怎么会不知道呢?”
棘早就觉得他会问这个问题了,于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跟他比划了一下。
“诶?居然失忆了吗?”五条悟一脸震惊,从他的表情倒也看不出来他是信还是不信。
但不管他信不信,反正棘是真的说的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