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快速将听雨安顿好,嘱咐她自己换衣服,就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找大夫了。
夫人若是出事,侯爷会疯。
听雨愣愣地坐着,到了现在好像还是不敢相信,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们素昧平生,你为何要帮我挡刀啊!”
再说回慕云欢。
她被袭月扶了进来,时间太紧,又是深夜,若耳来不及赶回定北侯府将鬼医带来,只能就近强行找了个大夫回来。
一瞬间,整个成国公府还未入眠的人,都听说了慕云欢出事的事情,秦今歌和秦振勇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正想要进去查看慕云欢的情况,却被那大夫赶了出去。
秦今歌和秦振勇急得团团转,只能在外面干着急,命府中仆人不许懈怠好好侍奉着。
慕云欢伤的是肩膀,伤口还不浅,一时之间,上上下下端水送水的仆人如长龙似的进了房间,出来时都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这让在外面看着的秦今歌和秦振勇越发心疼了。
听雨没顾上换衣服,本想要进去查看慕云欢的情况,却也被一起拦在了房间外面,没办法进去只能干着急。
过了许久,仆人上上下下的动作才消散了,好不容易那大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结果刚踏出门槛,就被几个人围得团团转。
秦今歌道:“大夫,我家宝贝女儿如何,可严重?可有什么危险?”
那大夫是被若耳临时从被窝里挖出来的,出来时他还半清醒半不清醒的,自然有些无奈,正要回答就被秦振勇打断了:
“是啊是啊,欢丫头怎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若耳也是急忙问:“快说啊,夫人到底怎么了?”
听雨抿了抿唇,极为别扭地问了一句:“她怎么样?有无大碍?”
那大夫被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头都大了好几倍,被他们围着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就被打乱,像极了一群呲哇乱叫的鸭子。
他索性烦了,猛地一甩衣袖:“好了!你们问问问问,问这么多遍不嫌烦吗?都是问的一个问题,怎么非要一直问问问,就算要问,能不能别一起问,一个一个问不行吗?还有,你们能不能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就一堆人七嘴八舌的我先回答谁啊!”
众人一听,倒是呵斥得异口同声:“说重点!”
那大夫被几个人突如其来的默契吼得一愣,随即才道:“好好好,她好得很,没伤到要害,养几天就好了,行了吧?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心休息,你们一群叽叽喳喳的,能不能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这话一出来,四个人齐齐闭嘴。
说完,那大夫开了药方,提着自己的药箱就跟着管家结银子去了。
秦振勇和秦今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了半天还是觉得遵照医嘱,让慕云欢安心休息一晚,便只能悻悻地在西厢房里找了两个靠近的房间休息了。
若耳要替自家侯爷守着夫人,便只剩下了听雨和若耳。
若耳一瞧听雨根本没有换衣服,还是湿漉漉的,立马怒了:“不是让你换衣服,怎么又不换衣服就跑出来,很想染上风han?”
听雨没回答若耳的问话,而是兀自开口:“从没有人待我这样好,肯用性命换我的性命。”
若耳沉默着解下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她当真休息了吗?”听雨定定地瞧着那扇窗户,没有接若耳的茬儿。
若耳知道听雨的性子倔强,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叹了口气:“夫人对人向来善良,你若当真想不明白,便进去问问夫人吧。她没有休息。”
听见这话,听雨没有犹豫半分,将外衫还给了若耳就要冲进去。
却不想正在此时,一股巨大强势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她还没反应过来,都甚至没有看清人影怎么进来的,就瞧见一身白衣的沈离夜扔了伞,冲进了房间。
与此同时,她也被身后的若耳拦住,“别去了,侯爷来了便不能去了,等侯爷出来再问不迟。”
听雨迟疑地看了他两眼,点了点头。
慕云欢是因为她才受伤的,不管有事没事,她今天一定要进去亲眼瞧上一眼才能够放心。
她无意伤伯言,伯言却因她而伤……
沈离夜一冲进来,就眼睁睁看着慕云欢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地躺在床榻上,一双眼眸紧闭,眉头紧皱。
“如何?”沈离夜大阔步地到了慕云欢的床榻前,压低声音问袭月。
“大夫说了,并不是要害,没有性命之忧,照方调养几天就好了。”袭月如是说。
“去查,是谁动的手,一旦查到就地正法?”沈离夜眉眼暴戾渐出,满眼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