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中出现杏花的身影,“什么事?”
“回公主,成国公府慕云欢递了拜帖,说是…说是要拜见您。”
“慕云欢?当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拜帖上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情?”安宁公主一听见慕云欢的名字,说话和神色都冷了下来。
“拜帖上说,说是慕云欢有东西要送给您,至于送的是什么,并没有说清楚。”杏花回答。
“不见。”安宁公主捏紧了手中的珠钗,她昨天做的事情就算败露了,就算慕云欢知道是她派的听雨去的,但也没有证据。
杏花神色迟疑了片刻,才试探着开口:“公主,昨天派去的人和尸体数对不上。”
安宁公主一听,顿时神色大变:“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说?”
看见安宁公主凶狠的神色,杏花忍不住瑟缩一下,颤颤巍巍地说:“公主…那个人,奴婢想…奴婢想……”
“啪!”
安宁公主见杏花那样要说不说的样子,实在心烦意乱,抄手就将梳妆台上的团扇掀了下去,直接磕破了跪在地上杏花的额头。
“想什么想,你快说啊!要急死本公主是不是?!”
杏花鬓边的头发散乱下来,额头冒出鲜血,她却不敢露出半点惧怕:“公主,那个人…那个人应该现在就在慕云欢的手上。奴婢想,慕云欢今日前来恐怕就是带着那人前来兴师问罪的。”
“啪!”
安宁公主猛地一巴掌扇在杏花的脸颊上,瞬间出现了鲜红的巴掌印。
“兴师问罪,你究竟是谁的人,怎么连你都觉得慕云欢有理,觉得慕云欢对,是不是迫不及待地从本公主这公主府出去,上赶着去伺候慕云欢,恬不知耻地给她当狗啊?”
“公主,公主误会了,奴婢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啊,明明就是慕云欢抢了公主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心上人,是她不择手段抢走了公主的未婚夫君,都是她的错,公主您息怒。”
杏花趴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她仿佛已经拿捏到了安宁公主的弱点,她就算是死,也听不得慕云欢这三个字。
“对,都是她慕云欢的错,本公主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抢回自己应该得的东西罢了,我有什么错。快,你快去宫里请父皇,只说是有人在公主府闹事,不让本公主好好地禁足,不让本公主静思己过,有抗旨不尊之嫌。”
杏花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是,奴婢这就去。”
安宁公主正在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下人就来了,她情急之下只能佯装冷静地出去。
“呦,这不是成国公府的慕姐姐吗?有段日子没见,妹妹倒是认不出来了。”安宁公主心底就算慌乱,脸上也是冷静的。
慕云欢也不管安宁公主许不许,施施然当着她的面坐下,浅笑怼回去:“那就是公主年纪轻轻眼睛不大好了,恐怕要去找个大夫看看了,一般的大夫还没办法,公主这种病症啊,除了太医院的太医应该是很难根治的了。”
“瞧瞧,姐姐之前认祖归宗,如今就是名正言顺的成国公府的嫡女了,这身份这气派,这说话的气度都与之前大不相同了呢,果真是山鸡变凤凰了,妹妹我也是十分为姐姐高兴呢。”安宁公主冷冷地笑着,却连杯茶都没想给慕云欢上。
慕云欢挑眉一笑,指尖轻敲着扶手,不急不缓地说道:“我怎么敢劳烦公主为我的事情费心,但是既然公主都如此说了,那我今日还真的有一件事情来麻烦公主,昨夜月黑风高,我成国公府竟是不知道被那个天杀的害的,遭了一伙子贼人,幸好府中戒备森严这才保得府内安宁。正巧呢那伙子贼人里面有一个还有口气的,我随手将他救活了。”
慕云欢一边说着,一边踢了一脚跪着的那个刺客,笑着望向安宁公主:“喏,就是眼下跪着的这一个咯,结果今日一审问想不到这贼人竟是一口咬定是公主派的人。毕竟公主的所作所为所有人有目共睹,我虽不愿意相信,到这件事情关系着我成国公府上下近百条人命,还请公主给我和交代才是。”
“慕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怀疑是本公主对你成国公府下的手吗?”安宁公主神色凌厉了些,反问。
慕云欢点了点头,指尖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扶手,勾唇道:“公主没弄明白,不是我怀疑啊,是证人说的,我也是不得不怀疑啊。”
安宁公主显然怒了,冷哼一声:“慕云欢,你想要陷害本公主也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劲,本公主已经被父皇禁足,如何再派人去害你?”
慕云欢佯装思索了片刻:“公主是禁足了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