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官方提供的几样简陋家具的奥运村房间里,廉价食物的气息和刺鼻的难闻味道被空调赌注,完全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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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尼的教练坐在吧台上抽着雪茄,趿拉着冒着热烘烘脚汗味道的旧皮鞋,看着约翰尼瑟瑟缩缩地收拾桌上吃剩饭菜的样子就来气。
“约翰尼!”
他高声喊道,被叫住的少年就猛然一个激灵,“到!”
动作之快,仿佛喊慢一点就要遭受毒打似的。
约翰尼的教练显然对此很是满意。
只不过想到约翰尼在上午的比赛里并没有一鸣惊人,才要转好的心情就不美妙起来。
“下午比赛前,想想你的家人!”
教练吞云吐雾,威胁的方式简单粗暴,“只有你拿到了金牌,他们才能吃得饱肚子!”
约翰尼努力支棱的脑袋就耷拉下来,很是驯顺地大力点头。
“我会的,教练!”
他是真的很想拿到那块金牌。
奥运冠军对他而言,不仅意味着不用再起早贪黑和猴子们一起辛辛苦苦地摘椰子,还不用再遭受雇主时不时的鞭子毒打。等有了名气之后,自己和家人也不会再被那些有钱有权的大人物随随便便打杀掉。
在一个法律完全是薛定谔存在的落后贫穷国度,这是出身贫民窟的自己的唯一机会。
约翰尼用力按住鼓鼓囊囊的裤兜口袋,略显黯淡的浅棕色眼睛渐渐坚定起来。
墙壁上的时钟一格一格地跳动着。
下午两点,即将参加攀岩个人两项全能赛的选手们准时抵达场馆。
与他们同时抵达的还有沙丁鱼罐头一样密密麻麻的观众人群。
“请大家有序排队进场,”广播里的女声字正腔圆,“攀岩男子组难度赛即将正式开始!祝大家观赛愉快!”
余曜在广播声里抬起头,入目就是候场室的电子大屏幕。
在他的名字后面,抱石一栏写着分数100,难度赛一栏还空着,等待着他用接下来的行动填写。
自己能再拿到一个100吗?
余曜琥珀色的瞳孔里光华流转,正思索间,就被人拍了下肩。
“谁?”
他回头,却没有看见人,被注视到的大家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自己。
什么情况?
余曜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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