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冷脆如霜,我却瞬间呆住。
林书,是圣上的名讳,她怎么敢?
她怎么可能不在意,不吃醋。
想到这儿,我笑得更加得意。
「贵妃失态了,妃嫔当贤德,莫要再直呼圣上名讳了。」
忽然四角方灯被吹灭,我只感觉自己的钗子被人摘下,落了三千青丝。
她双手捏紧了我单薄到伶仃的肩胛骨,叹息。
「我只觉得恶心。」
「岁岁,你竟然用这种法子折辱我,用一张与我有六分像的脸和那个弱鸡厮缠。」
"砰—"
我听到有大氅落地的声音,随即是脱靴的声音,安静中透着诡异。
空气中焚的香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暧昧不明,让人身上不由得暖了起来,只觉得烧得慌。
「你干什么?傅闻音!」
我被吓得直呼她的名讳,谁知一道哑声从我身后传来。
她竟然已然侧卧在我的床上,在不知不觉间。
「岁岁,我在。」低沉的嗓音想起。
我忽然觉得身子一阵发软,我忍不住往后侧倒,谁知贴着她的,竟然衣衫全卸。
直触到她肌骨的热度,本该有起伏之处平坦如原野,却又坚硬十足。
震惊中,她把一块柔软的带子绑到了我的眸上。
带了怜惜的暗哑声音传来,又透着一丝诡谲的恨与坚定。
「当年的避子药,是我下的。」
「岁岁,你是我的。」
「别怕,既然你在乎子嗣,我便给你个孩子。」
「咱们的孩子,该有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随着他的话一句一句传来,随之如利剑劈开的剧痛也随之传来。
我忍不住痛哭,身子却没有丝毫力气。
汗意潺潺中,她合上了晃动的珠帘。
不,是他。
任屋外,落花柔弱,好不可怜。
3
秋慈,哦不,囍贵人——在四月初查出有了身孕。
「可惜了。当年下的药不管用?」我喃喃自语。
圣上去傅闻音的梧桐宫很是频繁,我下了三倍的药焚在香里,竟然没有绝嗣。
傅闻音斜跨长腿,长眉入鬓,清隽如玉,倚靠着贵妃榻。
「我把药都倒了。」
他笑着回答,我猛地一缩身子,瞪了他一眼。
自那日有了夫妻之实,得知我的表姐是男子,我竟没那么恨他了。
我还觉得有些怜悯。
一个男人做妾,大概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