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宁儿你要记住,皇家颜面不可辱,你好自为之。”
魏安宁呼吸一颤,良久才应:“女儿明白。”
离开皇宫后,她直接来了容府。
容府前厅,han风瑟瑟。
魏安宁看着容止渊:“你要如何,才肯回公主府?”
“兵符。”
容止渊说的轻松,魏安宁却僵住了:“你要兵符做什么?”
兵符,意味着兵权,是宁朝百万大军的调令信物。
容止渊一身雪白孝服,执香敬灵,眉目清冷:“那是臣的事,公主无权过问。”
魏安宁攥紧了手,凝着容止渊的眼,内心挣扎。
她知道容止渊的梦想便是领兵打仗,成为驸马后便没有了实权。
所以,他是为了这个才开始厌恶自己?
魏安宁没有答案,但为了平定流言,还是应下。
御书房外。
魏安宁跪在满地白雪间,膝盖都冷得没了知觉。
从入宫那刻她便知,兵符不容易求来,但她更知自己,别无他路。
不知过了多久,御书房的门缓缓打开。
宁朝皇帝终是看不得女儿吃苦,将兵符扔在了魏安宁的身前:“安宁,你自幼聪慧,该知兵符意味着什么。你信他这个夫君,朕信你这个女儿……”
“拿去给他吧。”
话落,转身进了屋,背影佝偻。
魏安宁这才惊觉不知何时父皇竟苍老了许多。
她握紧拿着兵符的手,看了御书房的烛火好久,才撑着僵冷的四肢站起,蹒跚着一步步往宫门外走去。
魏安宁一身落雪的回到公主府,看着等在书房的容止渊,将兵符递上:“容止渊,本宫要你从今往后,不见许溪月。”
容止渊伸手接过,看着魏安宁冻红的指尖,眼底不明:“公主拿兵符前,微臣只答应回公主府。”
说罢,转身就走。
看着男人潇洒冷峻的背影,魏安宁思绪纷乱。
父皇的警告她不是不懂,如果容止渊只是为了能领兵,那她给他的兵符足以。
但若是用来反叛……
魏安宁不想去设想那个可能,她垂眸,缓缓展开僵硬握拳的右手。
掌心中,赫然是一枚一模一样的兵符!第7章
往后几日,容止渊按照约定一直宿在公主府书房,不与魏安宁同榻。
而魏安宁也因为求兵符在雪中跪了许久,染了风han。
直到好些,她才撑着乏力的身子来到书房。
她推门而入,将狐裘挂在木施上,习惯性看向案桌之上处理公事的容止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