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住她的手微怔,随后将头从她的肩头抬起。
凝着魏安宁微颤的美眸,容止渊眸色深深:“安宁为何会这般问?”
“你只需回答我,你会如何?”
容止渊见魏安宁如此坚定,只觉得他离她心底的那个秘密仿佛又靠近了一分,只是这个秘密,难道与他二人的双亲相关?
容止渊背过身,负手而立:“安宁,若是陛下要杀了我的父亲,我也不知自己会如何。”
君臣之谊,他见过许多。
“但若是我父亲当真做错了事,陛下要杀,我和父亲身为臣子,都绝无二话,但父亲一向忠心廉洁,何以会惹来杀身之祸?”
魏安宁看着男人挺拔如青松的背影,沉默没有说话。
突然,容止渊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她:“先前御史和尚书下狱之事,是想拉脱我父亲下水,包括调军一事,还有……”
“安宁是想说,若是陛下要杀了我的父亲,也定是小人奸逆挑唆!如同武将李轩的入狱……”
“所以,安宁早就知道,可安宁怎会知道这般全面?”
容止渊掀眸,看向魏安宁的眼眸逐渐变得晦暗。
魏安宁攥紧手指,也没有想到容止渊竟然会推理到这般地步,她自认掩饰得一向很好,却还是被男人敏锐察觉。
她对上男人探究的视线,红唇微启:“所有容止渊,若是我没有救下容老将军,容老将军因为小人谗言,而被我父皇暗杀而死,你当如何?”
想起在边疆自己厮杀时的君王猜忌,容止渊拧眉,神色凝重:“陛下所行,是要han天下将士的心。”
若是父亲当真因此惨死,他只觉胸口有火焰燃烧,几乎快将理智燃烧殆尽。
看着容止渊略微苍白的神色,魏安宁还有什么不解?
她苦笑:“那我呢?容止渊,你会杀了我吗?”
毕竟,上一世,她就被他活活逼死在金銮殿。
容止渊黑眸幽沉,眸色认真:“安宁,即使是我身死,也希望你好好活着。”
重活一世,听到男人的答案,魏安宁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她没再说话,只是径直出了婚房,不再管身后的男人。
……
大婚当晚,公主整夜宿在书房的事被传遍。
可魏安宁却根本不管这些,清秋来报:“公主,无心已经安排出了京城。”
魏安宁阖眸,心中总有一件事踏实了许多。
不过,距离大婚那晚的交谈,她总算是知道了容止渊的弱点。
他是怕她死的。
那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