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呢?”
她沉声逼问江宴行,“夭夭被他挟制,他的条件你会答应吗?”
江宴行和她四目相对,各自的眼底一片冰流涌动。
“事已至此,你觉得我会答应吗?”他不放过她脸上的丝毫变化,逐字逐句陈述,“你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可我更不会放弃我们的女儿。”
宋栖棠提起的心陡然回落,手心也不再那么凉。
“放心,”他扣住她腕骨往门口抬步,“账本的事我另有计划,先去救女儿。”
宋栖棠忽地停步,蹙眉审视他,“什么计划?”
“万一你骗了江竞尧……不,他没那么好骗,你有事绝不能瞒着我,不然我没法儿配合你,夭夭是我们的孩子。”
犹豫一会儿,她心念电转,“恐怕江竞尧还想得到血钻。”
从小到大,几乎每次遭遇危险,江宴行都陪着她,她也总会露出本能的依赖,好比现在揪住了他的衣袖。
“我知道夭夭是我们的孩子,所以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她。”
江宴行心头泛暖,两手拢住她肩膀,俯身望进她雾气弥漫的眸,“我保证,一定让夭夭平安回到你眼前,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
江竞尧打完电话,稳步走回公寓。
公寓内站着排人高马大的保镖,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个小丫头。
乍然对上他深冷视线,夭夭咬了咬唇,下意识朝沙发角落躲。
见状,江竞尧挑眉,“有点胆量。”
被打昏没多久,夭夭便醒了,除去最初的惊讶与恐惧,不哭也不闹。
夭夭听见他的话,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脆声说:“大坏蛋,我认得你!你是江叔叔堂哥,你欺负我,我姨姨不会放过你!她很厉害的!”
“快把我放了,不然我姨姨报警,你这个坏蛋就要完蛋!”
她看过电视剧,里面那些人铤而走险绑架,是为报仇或者要钱。
面前这大坏蛋好像不缺钱,那肯定是绑了她威胁姨姨。
假如是这样,姨姨马上会找到她。
江竞尧定定瞅她,眸底的han光明明灭灭,“你特别喜欢江宴行?”
夭夭自幼便擅长察言观色,发现江竞尧提江宴行时阴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