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那个保镖,在夭夭手心上写下一句话。
“闭眼,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睁开眼。”
夭夭不明就里,可犹豫片刻便闭上眼。
隔壁的肢体碰撞声越来越明显。
宋栖棠垂眸。
因为要救夭夭,傍晚特意换了衬衫牛仔裤。
门口的保镖偶尔回头张望。
宋栖棠看一眼夭夭,夭夭乖觉地闭眼。
迟疑几秒,宋栖棠的指腹徐徐搭上自己的皮带扣。
皮革落手里,被白皙的手指绕成圈。
她抬步,步速轻得毫无声息。
打斗声渐渐近前,忽而又远离了这一处。
那保镖正要转身查看宋栖棠两人,眼前冷不丁一花,紧跟着,脖子被什么坚硬的东西迅速套住,一直往后拽!
“唔……”他本能地举手挣扎,脖上的束缚却收缩得愈加紧绷,硬物铬得他喉头火烧似的。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勒脖,两手不假思索扳住门框,企图弄出响动引起同伴的注意。
男女的力气天生悬殊,这场关于力量的僵持不能胶着太久。
宋栖棠咬紧牙关收拢皮带扣,回想空手道教练教的技巧,穿了大头靴的腿猛力后踢保镖胫骨十几脚,趁他呼痛之际,利索地扭身,皮带两端飞快交叉成死结,利用腹力使劲下抻。
乍一看,好像保镖被宋栖棠背在背上。
她清楚自己的目的,是要勒晕,而非勒死他。
所以无论保镖如何反抗,她全置之不理,快力竭时,脚遽然蹬在就近的墙上,闷哼一声,弯腰勒着保镖驮起来甩向壁角。
只听喘着的痛哼之后,不省人事的保镖四仰八叉躺地上,脖颈泛着醒目青紫。
宋栖棠快步过去,抽出自己的皮带重新系好,随后伸指节探保镖的鼻息。
确定对方还有微弱的呼吸,她从他身上搜出枪,牢牢别进自己腰后。
再转头,夭夭依然闭着眼站着,可小拳头却握得很紧。
宋栖棠匀缓自己的吐息,擦掉额头的汗牵起夭夭,“先别睁眼,和我出去。”
夭夭往她身边躲避,回想刚才听见的异响,嚅嚅地开口,“糖糖,坏蛋被你打跑了吗?”
“是啊,他现在睡得死猪一样。”宋栖棠领着夭夭绕过昏睡的保镖,“我们找江叔叔。”
——
宋栖棠到隔壁的时候,江宴行刚卸掉江竞尧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