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让我在起跃主事这么多年,凭什么认为我会乖乖做他的狗?”他自嘲笑笑,“连宋显义最后都被我插一刀,何况是你们?”
江竞尧心乱如麻,脑子飞快地运转,把起跃这阵子的异样梳理一遍。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明白江宴行所谓的“金蝉脱壳”!
“江宴行,你怎么敢?”
“怎么不敢?”
马上要抵至坝下,江宴行压低嗓音,“不超过三个月,星城只剩一个江。”
夜深了。
清凉的风吹来,江竞尧却头昏脑涨,呼吸忽快忽慢。
“爷爷病倒了,你这时候落井下石,非要逼着他死?”
“生老病死天注定,和我有什么关系?”江宴行嗤笑,“你还是操心你自己比较好,说不定他比你长寿。”
闻言,江竞尧震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
GTR没替罪羊可用,如果东窗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透心凉。
额角的汗终于滴落眼睫。
眸光慌乱地瞟过四处,不晓得看见什么,他忽地沉默。
不远处,宋栖棠与庄儒品夫妻会和。
江宴行的眸子重新投向她们,蓦地,原先平静的眸海瞬间掀起了狂澜。
“宋栖棠,快让开!”
——
因为巡逻车赶到了,宋栖棠的注意力不再过多放在后边。
她自认已经足够小心,可男人失控的暴吼入耳的霎那,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搂着夭夭朝旁边就地滚去。
子弹射击的声响几近贴着耳朵炸裂。
碎裂的弹片飞向脸庞,她不假思索将夭夭护怀中,用自己的后背护住她。
“棠棠,夭夭!”庄儒品夫妻失措的惊呼相继响起。
有那么一瞬,宋栖棠险些以为自己中弹,可身上并无痛感。
她被吓得魂飞魄散,又担心夭夭受伤,连忙抱起她检查。
可之后,她听到庄儒品又大喊,“江宴行!”
那喊声几乎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