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才轻撬开他的唇瓣,却立刻被他反客为主的卷起了自己的舌尖,搅得她舌根发麻。
他结实的手臂更环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抵退了两步,整个人抵在了窗户前。
窗户是开的,但外边的小院除却白日有人打扫,晚间是不允进去的。
虽是如此,苏蕴的身子还是紧绷着的。
不过,苏蕴已然适应了与顾时行的亲近。倒不是说感情上有多深了,而是这段时日下来顾时行淫乱的行径闹的,闹得她从一个轻吻都能脸红的人,到了现在,都能主动的与他濡吻了。
苏蕴也不再抗拒与他亲近,他与先前那个只知莽冲直撞的顾时行不一样了,时下总是让她身心愉悦之后,才会满足他自己。
顾时行稍稍离开,不仅二人唇色泛着润光,便是银丝也泛着亮光。
苏蕴还未回过神来,他便微微屈膝,弯下了身子。
秋夏衣衫薄薄的一两层,很快便被润湿。
苏蕴撑着窗台,上半身微微往外倾,无意识的轻吟。
凉风袭来,让她恢复了些许清明,她意识到这是何处,忙推着他:“别、别在这处,回榻上。”
随而口齿不清的声音传来:“待会尚要用膳,床铺若弄脏了,不好。”
就是不好,那也不能在这里吧?!
晚膳间,顾时行夹了许多的菜放进了她的碗中,下人见了,都纷纷抿唇轻笑,心中暗道娘子和世子感情可是真的好。
可苏蕴望着他夹来的菜,却是有苦难言。
二人在窗前胡闹间,便因有下人来传,说晚膳好了。
苏蕴频频催促之下,顾时行也只能草草了事。
调整吐息之际,顾时行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让她晚膳的时候吃得饱一些。
这个中意思让她脸红。
这以前满脑子圣贤书的人,现在怎就那么多的不干净的想法了?
碗中又多了一筷子的菜,苏蕴抬起眼眸轻轻的瞪了他一眼。
因不久前才从云i雨之中抽身,苏蕴眼尾尚泛着浅浅的余韵,这一眼落在顾时行的眼中,倒是无限的风情。
执着竹筷的长指微微一颤,心底也随之意动,已然迫不及待与她探讨学术。
晚膳后,二人正欲在小院走一走,恰巧墨台进了院子,道有事相禀。
顾时行便也就去了书房。
入了书房,墨台把门关上,再望向已落座的世子,道:“收到探子消息说,定淮王在入夜前就到了金都,而这事没有多少人知道。”
顾时行沉吟了片刻,问:“在何处落脚?”
“在元宝客栈落脚。”
顾时行点头,又问:“那陈明阆何在?”
墨台道:“按照世子吩咐,收买了他那些狐朋狗友,现在日日都让其沉醉温柔乡。”
“派人乔庄成百姓,在那客栈提一提陈明阆,就说……”
顾时行思索了一下,才继续道:“就说陈家郎君先前与定淮王世子要好,定淮王世子落狱,他也被打了一顿,本以为是难兄难弟,可不成想,那定淮王世子还在幽禁间,他伤好了后没有问起好友情况,却是在外花天酒地,真真的是酒肉朋友。”
“再者,暗指陈明阆先前被打,是我的意思。随而让乔庄成百姓的人细辩缘由是因陈明阆把苏家姑娘貌美的消息告诉了梁邕,因此才会被打。”话到最后,他补充:“记得把陈明阆如今所在说出来,再有去吩咐那些与陈明阆沆瀣一气的酒肉臭之人,把陈明阆灌醉,待受到指示再行套话之事。”
墨台隐约明白了自家世子的目的,这妥妥的祸水东引呀!
定淮王来金都,没准还真会缠上忠毅侯府,这时世子来这么一出,把矛头由陈明阆全都指向了大皇子。
所谓套话,不过就是从陈明阆口中套出是谁让他怂恿的梁邕,那人除却是大皇子,还能有谁?
而这些话要是被定淮王听到了,那矛头不就全对上了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