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听到传话的婢女带回来了那话,疯了似的砸着屋内的物什。
这是李嵇第一回没有过来。
“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好的!”
苏蕴从大皇子府回来后,心情便一直很好。
想起前些天与嫡兄说回去看嫂嫂的事情,也就差了下人去苏芩和苏语嫣的府上,邀她们明日一同回府回去探望嫂子和祖母。
派去的人都回了话,都说回去,还道夫婿也会一同回去。
听到他们说夫婿也一同回去,苏蕴便在晚间用膳的时候与顾时行说了。
顾时行道:“明日我去大理寺中处理一些杂物,在午膳之际到苏府。”
苏蕴点头,又想起旁的,道:“再过三日日便是我娘的生辰,那日我想回去陪一陪,晚间再回来,这事我已经与母亲说过了,”
顾时行颔首,思索一下后,道:“我调一下休沐日子,那日与你一同去给岳母过生辰。”
顾时行能主动提起一同回去看母亲,苏蕴脸上的笑意更浓,甚是体贴的给他夹了几筷子的菜。
晚间二人在房中各忙各的,顾夫人身旁的婆子第二回送来了炖汤。
放下炖汤后,婆子迟迟未走,把汤盅打开,盛了一碗出来,端到了世子的面前,委婉劝道:“炖汤要趁热喝了才见效才显著。”
顾时行从书卷中抬起视线,看了眼婆子递过来的炖汤,复而抬眸与望过来的苏蕴相视了一眼。
约莫是婆母怀疑顾时行没有喝了,所以让婆子盯着人喝了才成。
苏蕴不动声色的转回头,低头,装模作样地她那胭脂铺子的账本。
胭脂铺子名声逐渐传开,她已经有开第二个铺子的打算了。
顾时行收回目光,沉默了片刻,还是放下了书卷,接过了炖汤,只沉默了一息就缓慢的喝起了炖汤。
一股难以言喻的淡淡的腥膻味与羊肉的腥膻味交缠在一块,有些难以下咽。
顾时行这一碗汤该有多补,他深有体会。
每每食用,都补得他气血旺盛,几乎大半宿不能寐。
婆子见他喝了汤,便也就收走了糖盅和碗。
待婆子走了,苏蕴才倒了茶水,端着从桌旁站起,走到了软榻处,与他对桌而坐,把茶水递给了他,面露担忧:“应该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顾时行接过茶水,饮了几口,茶水的清香倒是把那股子腥膻味冲淡了许多。
才放下杯盏,又是一方淡雅的帕子递了过来,他抬眸看了眼她:“方才怎不见你担心我?”
说着接过了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的汁渍。
苏蕴心虚:“我现在是不知补汤是那等补汤,我若是帮你解围了,那岂不是让母亲怀疑了?”
顾时行微一挑眉:“就不怕我喝出个好歹?”
苏蕴小声道:“以前也喝了好些个月,也没见喝出个好歹来,夫君你说是不是?”话到最后,她再而小声道:“总归再过两三日,癸水就该干净了,顶多再喝一两回。”
苏蕴不敢瞧他,转过头,眼神撇着前方,纳闷道:“不过先前的时候,婆母向太医讨要方子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这一回是不是又是相似的说辞,可这说辞又是什么?”
说着,便狐疑的看回了比自个聪明的顾时行。
顾时行也从未想过母亲寻太医要这等壮i阳方子的说辞,苏蕴不提前他还真的不会去想。
苏蕴面露思索之色。顾时行假意自己只爱男郎不爱女郎,婆母就算是怀疑了,可却也捂得很是严实。
毕竟,如实公爹也知道了,那么这事就不能那么容易善了了。可公爹如今一切都正常,便表示谁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