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更心知肚明,这不能怪阿泽。
阿泽是属于这个时代的面首,他的身份和眼界,还有这个时代的特殊性,注定了他本能的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来求得一条生路。
桑姒瑜闭了闭眼,敛去眼底的失望和火气,冷声说:“起来吧。”
阿泽站起身,努力埋着头,不敢去看长公主的表情,也不愿让长公主看到自己的狼狈。
桑姒瑜扭头给了狱卒一个眼神:“把他带出来,本宫在外面审他。”
说完之后,桑姒瑜便径直转身走出了地牢。
。。。。。
地牢外面露天院子中,流云动作利索指挥下人摆好椅子矮榻,茶水小吃,撑起华盖。
做好这一切,桑姒瑜恰好从地牢中走出来。
她仪态端庄的在椅子上坐好,华盖恰好在她身上笼上了一层阴影,两个小丫鬟立刻一左一右的站在桑姒瑜身边,不轻不重的给她打着扇子。
丝丝微风,驱散了盛夏的灼热。
桑姒瑜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空刺眼的阳光,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有点怀念现代的空调房了,也怀念现代宽松的穿衣环境。
这么热的天,还穿的里三层外三层,实在是有些难熬啊。
就在桑姒瑜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阿泽已经被狱卒从地牢中带了出来。
因为实在拿不住长公主对阿泽这个面首的态度,狱卒动作也不敢太粗鲁,就连流云都极有眼色的在阿泽脚下放了一个蒲团,免得他这么直接跪在灼热的石板上烫伤肌肤。
阿泽在蒲团上跪下之后,桑姒瑜直接把几封信扔到了阿泽的面前:“见过吗?”
阿泽微微抬起头,目光快速的扫过几封信,上面是洛国的文字,还印有洛国的独特图腾。
阿泽抬头看向桑姒瑜,刚要摇头说没见过。
桑姒瑜却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这是在谭波房间里搜出来的,这是他和洛国登广将军勾结的证据,根据信上的内容,谭波已经被登广将军收买,他们理应为外引诱本宫出征,为的就是想要在战场上悄无声息的杀了本宫。”
“所以本宫现在问你,你是不是因为发现了谭波的秘密,所以才会在和他纠缠的时候失手杀了他,但是本意只是为了保护本宫和大瑜国对不对?”
流云低垂着头,眼底闪过不敢置信,长公主这是干脆把答案都说出来了啊。
殿下这是存心要放阿泽一条生路。
这种情况下,只要阿泽不是个傻子应该都会顺着长公主的话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