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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第2页）
生平第一次，东晋的新帝将爱人的手摩擦在自己的脸上，眼中的晶莹第一次落下。
感受到手上的冰冷，李明盏缓缓睁开眼睛：“楚夜非……”
她好看的柳眉微蹙，嘴角苦笑道：“还是……应该叫你陛下？”
楚夜非没有说话，眼里的痛苦叫李明盏也觉得有些难受。
她说：“我不想待在这。”
“明盏你知道的，我不会放手。”楚夜非的声音有些微颤。
李明盏凄美一笑：“没关系，我放手就好了。”
楚夜非听懂了李明盏话里的意思，他的眼眸中的痛苦再次加深：“我说过你不能先我一步死。”
男人的声音沙哑，眼角的莹润湿透了李明盏的手心：“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你别离开我。”
李明盏撇开眼，感受着手心的温度：“我想家了，送我回家好吗？”
她近乎乞求的声音灼痛了楚夜非的心。
楚夜非知道，自己没有让李明盏重新爱上自己。
或者真如她所说，她已然没有了力气再爱任何人。
只是当初的不想放手，如今真的要放手。
心中还有太多的不甘，太多没有向她兑现的承诺。
如今都已经要没有机会了吗？
楚夜非看向李明盏，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仿佛是最后一次。
他的嘴角苦涩，终是缓缓开口答应了她的请求。
“好。”
话落，李明盏眼角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滑落在耳边，浸湿了一片棉枕。
这句话，她不知等了多久。
等到她以为自己生命终结，他依然不肯放过自己。
但是，楚夜非还是松口了。
她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勇气和决心，与她而言，也已经不再重要。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她已经没有多少勇气可以面对与他的过去，也更没有勇气去面对与他的未来。
她宁愿独自一人，在家乡中安静的死去。
……
开春，李明盏被楚夜非护送回了天越。
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皇祖母、父皇和母后，还有最疼爱她的六个哥哥。
眼角的泪水抑制不住地涌出，心底的郁结也终于见到了阳光。
接下来没有楚夜非的一生，她要潇洒而过。
直到多年以后，李明盏走遍了天越的大好河山，在一间茶肆里喝起甘茶，在无意间想起一段往事，而楚夜非这个人的脸已经模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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