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即便出去走动,外人也不会看得起她一个名声有污的妇人。
骆犇呼吸一顿,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手帕擦拭着她的嘴角。
微微一笑。
“怎么会呢,大家都等着你回去,娘和别人说你跟着兰花表姨去青河县看孩子,不会有人多嘴的。”
他的安慰似乎起不到作用,邹碧婵虚弱的身体很容易胡思乱想。
“呜呜呜,老妖婆说要敲锣打鼓去青石巷下聘,让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是她儿子的人。”
骆犇抚摸着她秀发的手停了下来,喉咙里的痰堵塞了声带。
高夫人还真的去了,敲锣打鼓,排场十足,而反观丢了人的邹家,耗干了眼泪,对着高夫人派过来的下人又打又骂。
但是没用,高夫人手里有马家签下的卖身契。
告到路知府面上也没用。
比较靠得住的施平,在邹老头生病的第二天,就带着他闺女巧巧,人间蒸发。
邹家现在乱成一锅粥,邹老头在医馆里用名贵药材吊着命,邹婆子没几天就哭上了一只眼睛,邹青山还没到而立之年,便生出了一头白发。
三个孩子没人带,天天蹲在巷子口等着她回家。
“碧婵,大家都在等你回家。”
“呜……”
邹碧婵压抑不住的哭起来,骆犇松开手,任由她抱紧自己的脖子。
骆御史站在门口,眉心微皱,骆犇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子?
他忽然一笑,看来他们父子俩的眼光几乎是一样的。
许是身体极其虚弱,精神状态不佳,邹碧婵大哭一场后便安然沉睡,这次,她没有和前几次一样,眉心紧锁,蹦着一根线。
而是即使蜷缩着身子,但脸上的表情柔和。
“阿牛。”
骆御史又进来一趟,见骆犇怀里的女子被抬到床上,他便想和几年没见过面的儿子说几句话。
骆犇看了一眼,点点头。
回头盖好邹碧婵的被子,摸摸她额头,亲了一口脸颊,见她慢慢松开紧握的手,才放心的起身。
“有事?”院子里早没了人,带来的官兵,还有路知府一行人,押送着高家人回了衙门。
骆御史好笑的看着,这个面容与静娘相像的儿子,“怎么用完就扔?老子就不能和儿子说几句话。”
骆犇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比起和姓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