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蓁晚被噎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明笙,道,“薄情,说实话,我们认识三年了,我至今都搞不明白你究竟喜欢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甚至你连恋爱也不谈。”
“那又如何?”明笙仍旧淡淡道。
“还那又如何?”许蓁晚被噎了一下,“别跟我说陆煜对你的心思你不知道,以前的陆煜是什么样的你比我清楚,现在呢?陆煜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个好好的谦谦公子现在愣是成了一个情场浪子,每一位女朋友都或多或少和你有几分相似,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陆煜喜欢你。”
“和我没关系。”明笙这话听上去格外薄凉,“我不会爱他。”
没错,是薄凉。许蓁晚一愣,是这两年明笙待人处事都太好了,以至于她忘了当年纵横
帝都的笙小姐是怎么一个凉薄之人了。
偌大的明家说不要就不要,亿万家产说弃就弃,亲生父母哥哥见面就当陌生人,死活不认。
唯一看出她情深的也就是三年前血溅叶余深的灵堂,说是要生死相陪。
就是那一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看出来帝都最最凉薄的笙小姐究竟是怎样的深情。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三年了,她一直都没有看透过明笙,这个女孩太神秘,太冷静,从来没见过她失去理智的模样。
所以,她看不透。
明笙眸光淡淡,看不出曾经的潋滟风华,看不出其中有玉华流转。
她此刻很认真,很平静。
“我所有的真情都给了叶余深,就算他离开了我,我也不会背弃他。”说到这里,明笙看了许蓁晚一眼,一字一顿,“我爱叶余深,已经足够了,他是我的执念,除非我死了,否则他不会消散。”
“一生中至少有一次,为了某个人忘了自己,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他爱我,只求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遇到他。”
许蓁晚直到最后一句话出自哪里。
是徐志摩的一首诗。
紧接着,她又听到明笙温温凉凉的声音。
“喜欢了这么多年,你不能放下,我同样不能。”明笙冰凉的指尖划过许蓁晚的脸,“我只有叶余深。”
正说着,陆煜的电话打过来了。
“没事吧?”
明笙道,“没事,你消息真快。”
“你的助理打给我的,最近先别举办演奏会了,好好养伤,去别的地方走走转转。”陆煜那边似乎非常忙,吵吵闹闹的。
“好啊,不过董事会不会有意见吗?”
“有什么意见?”陆煜轻哼了一声,“敢有意见就滚!行了,我现在有事,先挂了。”
说完后,不等明笙开口,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