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已经备好了水,今日可还要沐浴?”
这说这话时她也不避着沈裴,倒像是直接默认为,沈裴会为她洗似得,沈非衣稍稍一愣,便也觉得有些尴尬了。
况且自打沈裴回宫以后,若非是他不在,每次沈非衣沐浴,也都沈裴亲自动手为她洗的。
沈非衣下意识便“啊”了一声,后又顿住,白默了几瞬,这才点头,“你去准备吧。”
闻言,浮玉应下,这才退出了房。
待浮玉出去,关门声落下,沈非衣便抢先一步看向沈裴开口道,“等,等下沐浴时哥哥便不必帮我了我自己也可以的”
说罢,沈非衣又觉得自己说这话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便又补了一句,“天色已晚,哥哥今日又忙了一天,不若早日回宫歇息吧。”
沈裴的确是忙了一整日,打早上从牢中出来后,便一直待在了岁玉宫。
甚至后续连带着宫里尚且还住着的郑小宝一家,也都是沈裴处理的。
他压根不管什么水落石出,多少年这宫中都风平浪静,有了这郑姓一家入了岁玉宫,沈非衣便出了这档子事,便是不用脑子想,也知道猫腻就在其中。
一开始他的确是步步为营,后有了沈非衣这档子事后,沈裴瞬间便明了,他越是这般,对方便越揪着这点东西得寸进尺。
郑小幺杖毙后,即便尚且还并未有丝毫动作的郑小宝,也被沈裴一同处置了。
两人既是血亲,那么郑小幺死后,作为弟弟,郑小宝自然也会报仇。他并不想再因为这些个琐事让沈非衣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便干脆直接将其连根拔起。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郑氏姐弟,情急之下供出了齐妃,让太后因此大怒,原本只是关押着齐妃,这下竟叫她一杯毒酒给赐死了。
亦或者说,沈裴尚且还不能除掉齐妃,却因为沈非衣这般凑巧中了毒,而顺利正常的削弱了沈君晔的羽翼。
待这些事都忙完后,沈裴这才简单用了膳,又去东宫沐浴了一番,继续回来守着沈非衣。
沈非衣虽说身上的毒是解了,可身子却还弱者,加之早上又吐了那般多的血,一时半会儿也是难以补上来的。
小姑娘会有这般说辞,沈裴自然也在意料之中,除非这人是醉了酒,才会亲自腻着他喊缠着他,要他为她沐浴。
只是沈裴为沈非衣清洗过多次身子,早已习惯了,相较于沈非衣,他脸皮便更为厚一些。
男人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沈非衣,“替温温沐浴用不了多大的时候,洗罢哥哥再回去歇息也不迟。”
恰好沈裴说完后,外头浮玉便适宜的轻扣了扣门道:“太子殿下,奴婢已经把水备好了,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沈裴扬声应下:“知道了。”
浮玉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后,便识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不再守着门外。
话落后,沈裴便作势要抱起沈非衣,却被沈非衣抬手抵在了胸膛前,有些尴尬的说道:“哥哥,不不用了,我自己真的可以的。”
沈裴并不应沈非衣,而是握住小姑娘的手腕轻扯了下来,后俯身过去,拦腰将沈非衣从床上捞起,抱进了怀中。
浴房里的东西浮玉也已经备齐了,甚至连擦拭身子的巾帕都薄厚各自备了一样。
沈非衣并未穿鞋子,沈裴便将她放在了绣凳上,让她踩在上头,待沈非衣站直后,沈裴便抬手摸向小姑娘的衣领。
只是刚一抬手,还未碰到,便被沈非衣双手护住了衣领,“哥哥我,我自己来。”
沈裴倒是被沈非衣这般动作逗笑了,何至于解个衣裳也这般防着他?
他抿唇笑了一声,淡淡道:“那你自己来,哥哥看着。”
这一句看着入耳后,倒叫沈非衣更是羞赧,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解还是不解了。
她默了半晌,这才咬了咬下唇,“哥哥你转过去,我,我再解。”
闻言,沈裴却是不动,反倒是抬手握住了沈非衣的手腕,将其慢慢的拽了下来,另一只手已经是摸上了小姑娘腰间的系带。
“哥哥又不是没看过,况且,哥哥以为替温温沐浴过多次后,温温也该习惯了才是。”说话时,那腰间的系带也被他轻扯了下来。
沈非衣穿的亵衣是顺滑的鲛丝所制,只需从肩头轻轻一挑,便如同自动脱落一般,轻飘飘的落在脚边。
小姑娘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被沈裴抱着放入了木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