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矜笑得前俯后仰,说:“我明儿要告诉她,你说她的宝贝是烟灰盒。”
邬淮清轻哂。
“不过她是在后来餐厅赚了钱后,有点报复性消费,才买那么多的。以前日子过得紧巴巴,好久才买一个奖励自己。”
祝矜想起姜希靓大学还没开餐厅的时候,凭着北大中文系的名头和学姐的推荐,给人写剧本。
结果没署名,一集才八千,她写前十集。
天天白天上课,晚上熬夜挣那八万块钱,最后写完对方还扣扣索索不想给,差点打白工。
最后好不容易要到,全用来给奶奶做手术用。
这些事儿,是远在大洋彼岸的岑川根本不了解的。
隔着一通电话,他只潦草知道,姜希靓那阵子在写剧本,还以为是学校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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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祝矜的感冒已经好了个差不多。
她把邬淮清赶到了公司,自己拎着给姜希靓买的衣服和手袋,开车去绿游塔。
她的车那天在服务区淋了一夜雨,第二天才被邬淮清找人开回来。
绿游塔正在策划月度会员活动,员工开会。
祝矜在旁边捧着杯热拿铁,听他们讨论,偶尔还被问起,发表一下意见。
等到会开完,她立马献宝似的,把给希靓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对我这么好?”姜希靓看着那个包。
“可不嘛。”
姜希靓最近过得很紧巴。
绿游塔成立之初,她钱不够,岑川和祝矜投的钱,才让她把餐厅开下去。
等到后来,餐厅的净利润已经逐渐超过最开始的投资,姜希靓要给祝矜分红,祝矜不要,只说,那钱算我借给你的,你以后还我本就行,我可不当什么投资人。
姜希靓知道,如果餐厅亏损了,祝矜肯定又会说,她那钱是投给餐厅的,她是股东,盈亏一起扛。
祝矜就是这么好。
这段时间,姜希靓把岑川最初投的钱,折合成股份,以绿游塔现在的估值来算,折现还给了他。
因此她手头已经没什么现钱。
祝矜喝着咖啡,聊天时避免谈到岑川,又避免谈到邬淮清。
总觉得她现在恋爱了不太地道。
她不知道希靓是什么时候知晓的她和邬淮清的事儿,她压根儿没说过,她也没问过。
但就是知道,一定还比她想的知道得要更早。
两人在安全话题里打转儿,也是姜希靓忽然说道:“你知道前一阵儿找茬的人是谁吗?”
“谁呀?”
希靓笑了笑,“他未婚妻找的人。”
祝矜把杯子扔到桌上:“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早该想到了。
可她们谁也没把对方想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