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迎华停顿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嗯,谢谢。”不管怎么样,有些事她她还是感谢他的。
景征荣翘着嘴角:“应该的,客气什么,真要谢也来点诚意的。”说完,便猛地弯腰倾身,低头在张迎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压着眉笑得又坏又帅:“得像这样才行。”
张迎华面无表情地擦了下嘴唇,看着景征荣声音冷淡地开口:“景少还真是不做亏本生意。”
话这么说,心里却没有多少被冒犯的感觉。
习以为常。
景征荣笑得越发的坏,一语双关道:“跟你做,那肯定是亏了。”
张迎华:“······”
······
因为张云成的去世,集团里开始暗潮滚涌,一些“老人们”明显变得不太·安分起来,不过张迎华早有预料,也一直暗中盯着那些人,目前一切都还能在掌控之下。
晚上回到家,张迎华脱下外套靠进沙发里,还是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疲累。
事情很多,肚子里还揣着个脆弱的小东西,各方面的压力导致她近来的心绪越来越不稳。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平凡人。
张迎华这么静静坐了好一会,手指轻轻敲着,压着想抽烟的冲动,而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似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景征荣?
不过张迎华并没在意,又静坐了一会便起身。
等张迎华洗完澡出来时,刚一推开卧室门便感觉到了什么,再想后退的时候已经晚了。
腰被搂住,身体转瞬间便被压在了门板上。
“有没有想我?”
卧室里的灯被关掉,黑暗里看不见面容,只有炙热的气息与低沉的声音的在耳边扫过。
“发什么情?”
张迎华皱眉,满打满算起来两人也不过才一天不见。
似乎知道张迎华在想什么,景征荣的手放到张迎华的小腹,低笑一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我儿子了。”
“”
张迎华真想翻白眼,抓出景征荣要往上移的手,一把按亮灯,推开身前的人。
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这种腻腻歪歪,太过亲密的关系。
两个人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成长经历、不同的喜好与个性,太过亲密,时间久了无非便是暴露出种种内在问题,彼此开始熟知对方的优缺点,慢慢失去新鲜感,然后轻易矛盾重重。
所以,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最舒适、最安全的相处状态。
张迎华之所以放任景征荣,一个是她懒得在这种事上费心力,另一个就是他够无赖,真闹起来双方也难看。
没必要。
权衡利弊来说,还不如就这么顺其自然,得过且过。
张迎华掀开被子躺到床上,拿过一旁的书翻看起来。
“喂。”
景征荣突然叫了张迎华一声。
张迎华抬头,而后一把接住景征荣扔过来的东西。
硬物咯着手心。
张迎华张开手,低头看过去。
一枚钻戒。
即使没有任何包装,依旧掩不住它闪耀的光华与逼人的奢侈感。
张迎华皱着眉看向景征荣,突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