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宁王名头宫变一事,伴随着舒眷芳跌落城墙进入尾声。
而此时此刻的清凉殿,陈屑鼓足勇气,大胆走进宫中,去寻那个多年未见之人。
清凉殿的设施大都简约大气,一方案上还陈列着一把乌鞘长刀,十分符合那人喜好。
陈屑每走一步都在咽口水,心中很是没底,也不知道这些年了,他变心了没有。
自幼习武的男人还算警觉,听见脚步声就风风火火地闯出外殿,提声质问:“谁!”
然后他对上陈屑那张带着几分呆滞的脸。
陈屑一下子舌头打结,坑坑巴巴地道:“那什么,我”
“你?”刘慎眯了一下眼,看左右无人,几步上前一把抓住陈屑的腕子就往里拽。
陈屑惊讶之余后怕地想,他不会打她罢?
虽说事情已经过去五六年了,他不会还在记恨那晚的事罢?
陈屑话语断断续续,慌乱解释道:“那个阿慎!我今天来其实是想”
刘慎却将她整个人提起,往床上一丢,然后飞速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陈屑看得一脸莫名,连忙按住刘慎的手道:“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刘慎往外看了一眼,忙道,“趁我的小侍还没来,快!上我!”
“”陈屑怔怔看着他,大为震撼,半晌才想起来道,“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一句话刚说完,刘慎那边已经将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抬腿就要往陈屑身上压过来。
陈屑作出最后的挣扎,“你就不问问我今儿来干什么吗?”
刘慎沉思了一瞬,道:“这件事可以边做边说!”
“阿慎!!”陈屑忍无可忍,“军队已经杀进宫了!我是来接你出宫的!”
刘慎着急忙慌往陈屑身上摸着的手一下子顿住。
他抬眸,道:“我可以出宫了?”
陈屑疯狂点头,“是!以后再也不用待在宫里了!我们出去,我们成亲,好不好阿慎!”
得到如此答案,刘慎也仅仅反应了那么一瞬,紧接着就又更快地去解陈屑的衣服,脱到一半,陈屑身上只剩下一个赤色鸳鸯肚兜时,刘慎忽然抬头道:“你没成亲罢?”
陈屑战战兢兢地道:“咳,那什么,别说成亲,至今还是个雏。”
刘慎咧嘴,朗笑了一声,低声道:“没事,我不是,我教你。”
陈屑最终无奈妥协。
过了几日,新帝舒渊登基,封傅闻钦兼为摄政王,从旁辅政,从上到下一派祥和。
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尤其是李寻发现傅闻钦是真的无心政治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可是可是,赵韫不是这样想的。
他近来可受了大罪了。
傅闻钦最近性格莫名其妙,有时候眼睛是黑色的,有时候是银色的,要命的是,不论是哪一个傅闻钦,她们刚变过来之后都不承认自己和赵韫刚上过床这件事,非要压着赵韫再来一遍。
整整七日,赵韫过的生活就是睁眼,被喂饭,然后做,再洗洗,再做,再吃饭,再洗,入夜再做一遍。
此时此刻的男人躺在床上虚弱极了,柔软可怜的手指微蜷着,浑身上下只有睁眼的力气。
正想入睡,一声抱怨自门外传来,“以后再也不去上朝了!浪费时间!”
然后女人那张冷艳英气的脸就出现在赵韫的视线里。
赵韫下意识全身一缩,呜呜呜今天是黑色眼睛的。他无力地想。
傅闻钦看着赵韫,道:“快午时了,饿不饿?”
看见这张脸,赵韫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疼,但其实真正疼的地方只有一个,而且肿得厉害。
赵韫不想说话,傅闻钦笑眯眯地道:“今日休息,我来给夫人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