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军!我”赵蘅芜还要再说什么,却是傅闻钦一步上前,压低声音对她道,“而且你带来的那个东西,我也不感兴趣,趁我夫人还未动怒,你还是回家去罢。”
“”赵蘅芜看了一眼傅闻钦,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回头去看高氏。
无法,两人被送走了。
傅闻钦回身打横抱起赵韫,轻轻哄着,“怎么为这个还生气起来?多不值当。”
赵韫小声地哼了一声,枕在傅闻钦肩上,“我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气呢,相好的,若不是你,我的父亲就要被她打死了。”
“没关系,岳父已经安全了,以后我会保护你们,再也不会出事了,等去了江南,对岳父的身体也好。”
听着,赵韫勾了勾唇,笑音道:“爹爹最近喜欢画画了,等去了江南,他一定有好多东西可以画。”
“是啊。”傅闻钦亲了亲赵韫的眼角,“现在我抱你去睡一会儿,醒来就有好东西吃,怎么样?”
男人被放在床上,傅闻钦替他脱着鞋袜,赵韫忽然扯住她的袖子道:“傅闻钦,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果真嫁给了你,果真这样幸福吗?”
“果真的。”傅闻钦用手搔搔他的鼻尖。
“要不你打我一下罢。”赵韫露出渴望的目光。
傅闻钦弯身上前,拉转过赵韫,用了几分力气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怎么样,疼不疼?”
赵韫笑起来,“疼的,相好的。”
“小傻子。”傅闻钦捏了捏他的小脸,道,“那你睡会儿,我先去忙。”
近日血液成分数据篡改十分顺利,想必成功就是今日!
“嗯。”赵韫应了一声,看着傅闻钦离开。
他知道最近傅闻钦一直在忙她身体的事,经常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好久好久,可他又帮不上什么忙。
想着,赵韫书信一封,传给了明安姑娘和她的夫郎,想来这二人一定帮得上傅闻钦的。
算时间,傅闻钦怎么也要晚上才出来。可明安姑娘和方未启的脚程很快,信交出去不到一个时辰,俩人就上门来了。
“爹!!”明安见他,又是脆生生这样叫了一声。
赵韫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好言道:“我与你的夫郎,有要事相商。”
明安转头看了眼方未启,心中已有猜测这二人要谈什么内容,“噢”了一声,便出去留两个男人在屋子里。
这还是方未启头一回和赵韫单独相处,十分不自在,“嘿嘿”地笑了两声,等着赵韫问他的话。
或许是问问傅闻钦最近在干什么,或许是问问傅闻钦前些日子的变形之症怎么忽然好了,或许是问问另一个傅闻钦还会不会再出现,左不过就是这些。
可赵韫一开口,却是问:“你和我家将军,不是这里的人罢?”
“啊?”方未启抓了抓脑袋,“不是这里,那我们还能是哪里的人?”
赵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可我知道,你们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方未启问。
赵韫瞥了他一眼,缓缓道:“她浑身都是冷的,想必血也是冷的,若是寻常人,血若冷了,怎还会好好活着?”
方未启的神色古怪起来,见此情形傅闻钦并未告诉赵韫她究竟是什么人。他知道她为什么不说,若是说了,赵韫一定会好奇这样的傅闻钦怎么会看上他?
再往后解释,就要牵扯到此二人前世的桩桩件件,显然,傅闻钦来赵韫的这一世,将他护得这样好,几乎全然不见当年专权威后的影子,就知道她定然不愿再让赵韫想起过往的事。
傅闻钦对他说过,赵韫入宫后吃的那些苦,已经成为了男人的梦魇,尤其是晚年垂暮之时,成夜成夜地做着噩梦。
他说,他怕到了地下,还会和先帝相见,想必先帝绝不会放过他。
“啊,的确如此。”方未启打着哈哈摸了摸自己身上,道,“我身上也是凉的呢。”
赵韫也不恼,只是云淡风轻地看了一眼方未启,徐徐道:“前些日子,我去马厩看过她养的那匹马,只听得见喘气的声音,可口鼻中却无气息流动,那匹马并非活物罢?那你们亦并非活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