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见着了罄竹,人的脸色已从惨白变成了不正常的潮红,还透着青紫。
傅闻钦微顿,立即掀起罄竹的袖子看了一眼。
整条胳膊都是红疹子。
“怎会如此!”赵韫见状,心惊地叫了一声。
“罄竹!你是否碰了云烟阁那件宝蓝色的冬衣?”
罄竹迷迷糊糊地点头,一个劲儿地抓着自己身上,难受极了。
赵韫略微一想,问:“是当初被陛被撕毁的那件吗?”
罄竹应声。
傅闻钦舔了下唇,没敢去看赵韫的表情,只是即刻转身道:“我去拿解药。”
赵韫愣愣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那日是傅闻钦突然不由分说撕了他的衣服,十分生气的样子,然后将他按在床上,舔他的背。
从那以后,傅闻钦便经常嘱咐他要多注意贴身入口之物。
所以那个时候,他也中毒了,是傅闻钦悄悄给他解了。
赵韫抿紧了唇,轻轻抚摸着罄竹安慰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片刻之后,傅闻钦拿来了解药,递给白梅,让白梅用温水浸湿帕子,擦洗罄竹周身。
“是。”白梅接过,傅闻钦便避嫌出去了。
一直到深夜,罄竹情况终于好转,身上的红疹子也尽消了,赵韫一直看着罄竹身上好全了,才从屋里出去,急匆匆去找傅闻钦了。
他一进门,见女人正斜倚在床上看书,他快步走了过去,一下坐在傅闻钦怀里,道:“你瞒着我!”
傅闻钦摸了摸后颈,“错了,夫人。”
赵韫抬眸,望着傅闻钦清冷灿银的瞳孔,对视了片刻,他心尖一软,低头枕在傅闻钦肩上。
“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相好的。”
傅闻钦勾了勾唇,“只要那什么时再多允我一个时辰,我就心满意足。”
赵韫笑眯眯抬头,语言却是冰冷的:“绝无此种可能。”
“”
虽耽搁了几日,但很快,一行人踏上往江南去的路。
傅闻钦修了一顶巨大的马车,里面十分宽敞,足足能坐十五人,小桌子小垫子一应俱全。
“这么大,路上过不去怎么办?”许清忧心忡忡的。
“走官道便是。”傅闻钦回了一句,往众人身后一看,是李寻带着幼帝过来了。
她上前摸了摸李渊的脑袋,对李寻道:“此去江南,我恐怕不会回来了,掌事以后若有什么难事,与我写信便是。”
“好,将军一路顺风。”李寻对着她一拜。
李寻望着傅闻钦哄着赵韫上车的模样,轻轻笑了一声。亏他当日还脑补了许多今后帮幼帝夺权的戏码,哪成想人家根本没往这边想。
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倒是痛快。
赵韫嘤嘤的,有些不悦,小声对傅闻钦道:“这月事偏生哪日不来,就今儿来,一会儿我坐着多难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