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旁人不知。
太后,太皇太后,沐二郡主,靖国公,与长公主早便陆续赶来,候在大殿之上等消息。
好消息很快便传给了门外焦急等待的太后等人。
众人一听,皆是大大地松了口气,有序的进来看望。
太皇太后,太后,沐二郡主以及长公主几个女人无疑都心疼的哭了出来。
那男人很是无所谓的模样,笑道:“无事。”
太医所言,皇上怕是要养至少一个月。
眼下已经腊月十八,再有十几日便过年了。
妧妧忍不住,一直抽抽噎噎地立在众人之中,而后她也没走,便就留在了他的寝宫之中照顾他。
此也正是裴绍的目的。
那男人确是身强体健,瞧着倒是好像真不怕这点伤似的。
他也不喊疼,眉头都不皱皱,甚至一直笑眯眯的看她。
那笑一如往常,瞧着有些不怀好意;眼神也是如此,是他惯有的模样,坏兮兮的,还有些欲色。
恰恰相反,小姑娘兢兢业业,仔仔细细,眼神单纯无邪,心无旁骛,满心满脑都是他的伤势,都是好好照顾他,喂他喝粥,时而关怀的问着,“烫不烫?”
裴绍喉结滑动,咽下她喂的粥,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她小脸儿哭的花里胡哨的,没照过镜子,更没去补个妆,只一心照顾,一心想他快点好起来。
轮到那男人想的却是:呵,到手了。
第三日,裴绍便可起身下床。
那男人惯是不外露情绪,是以,你也看不出他多高兴,瞧着是一贯的模样,但妧妧情绪外露的很,尤其是她这般在意之事,整个人始终笑颜如花,要多欢喜有多欢喜。
她扶着他在地上走了走,娇滴滴地道:“再有三日,皇上能更好一些;再三日又能更好,赶着上元节前复原,皇上与我去放灯可好?”
小姑娘说完,仰着小脸儿看他,很期待的模样。
那男人停下了脚步,低头对上了她的目光,似笑非笑,却是没答,语声颇沉,不疾不徐,而是问道:
“好了,还能干什么?”
妧妧颇雀跃,刚要回答,但方才动了下唇瓣,瞧着那男人的眼睛,突然觉得不对,他,这不似什么好话。
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意识到了他说的是什么,垂下了头,别开视线,没有作答。
裴绍居高临下,瞧见她那副有些无措的小神态,缓缓敛眉,继而接着,明知故问,依旧缓缓而言,再度开口,“脸怎么还红了?”
妧妧更是有些羞赧,无措。
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明知道她爱害羞,但乐此不疲,一本正经地逗她,甚至和她开黄腔。
小姑娘被她说的更不自然,也不知回什么,终是狡辩道:“没红。”
男人沉笑了身。
他即便是胸口有伤,人立在那也是腰杆笔直。
她身上发上的香气,让他想入非非,如此不时,便动了念想,俯身朝着她软柔的唇吻了去。
他很精,很机灵,很灵敏,也很狡猾,更向来都很强势。
相比之下,和他在一起时,妧妧有的时候便有些憨,没他那么多花花心思。
便如此时,他受着伤,她断没想到他还能有这闲心。
瞧见他低身靠了过来,她还仰起了小脸儿,双眸宛若麋鹿一般看他,但做梦也没想到,他是来亲她的,毫无防备,自然是被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