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教室的时候,教室的人还没有很多,江倾和纪野白坐到了最后排的角落里,开始等待上课。
江倾旁听的次数并不算多,但算下来也还是有好几次。
每次纪野白都会陪他一起上第一堂课,做一些必要的事情。
学生陆陆续续的从外走进来。
这堂课是一堂大课,会有好几个班的学生一起听,他们互相都认不全脸,教室新出现几个新鲜面孔也没人能注意到。
更何况,江倾的位置在角落,他还一直低着头,在看前面讲过的内容。
上课铃响,教授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堂课是麻醉设备学,讲课的教授是个抱着保温杯的小老头,说起话来像是在背书,有些有气无力,课上到一半,学生就睡倒了一大片。
纪野白也快睡过去的时候,后门忽然悄悄的开了一条缝,一个男生从后门钻了进来,坐到了江倾后面。
他坐下后,就戳了戳江倾的背。
江倾踹了纪野白一脚,对方忽然惊醒,道:“怎么了?下课了吗?这题选c。”
没有人问你问题。
你这是学校的ptsd吧。
江倾摇头,示意他看身后。
纪野白转过去,问后面那人道:“你好,请问有事吗?”
“教授点名没?”那人问他。
纪野白道:“我哪知道,我差点睡着了。”
“问问你朋友,我看他一直在认真听课。”
“点名了吗?”纪野白转头问他。
“没有。”江倾说。
“没有。”纪野白转头重复道。
“好,谢了。”
“兄弟,”纪野白又道,“你常常坐这?”
“嗯。”
“那个,和你说件事呗。”
纪野白还没说是什么事,江倾就凑近他,低声警告道:“你最好是好好说。”
“嗯,”纪野白咳了一声,顿了半秒才道,“我朋友他……”
“怎么了?”身后那人又问。
“我朋友他脾气不好,只爱学习,从来不和陌生人说话,你以后当他不存在就行。”纪野白凑近那人,声音压低了些,“书呆子,你懂吧。”
江倾听得一清二楚,并对纪野白的编瞎话能力表示再次质疑。
曾经,纪野白还和别人说过他是哑巴,害他旁听的那半个月一句话都没说,还要时不时的被人投以怜爱目光。
不止是哑巴,甚至还有什么毛细血管接触过敏症。
真是离谱。
最后还是要被拆穿。
身后那人表示理解,没再继续多问什么。
江倾继续梳理知识点,把所有的知识点都分明归类的整理好,并不是所有的都需要融会贯通,只需要把涉及到的专业名词和一些基本的操作手续弄懂就行。
毕竟他只是去演电视剧,而不是去考研。
他看书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许多视线朝他这个方向看来。
他抬头看了眼,发现那些人的目光大部分停在的是他身后,只有小部分会好奇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