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瑾心情同样不明媚,常乐不停的抱怨让她头疼,无奈的开口:“常乐,你为什么总在抱怨别人的不好,我从大胜关回来,你有问过我一句好不好,我从玉贵妃那里出来,你关心过我一句吗,你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自己,每天都充满了不满,你不累吗?”
宋瑜瑾沉着脸的样子让常乐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她撇着嘴道:“你别生我的气,那我现在问你,好不好?”
她这种仿佛是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模样让宋瑜瑾倍感无力:“常乐,你有没有发现,只有在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你才会想起我,我在大胜关这一年多,你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有过一句问候,我回来了,你没有问过一句,你和丈夫不和了,眼巴巴地来找我,常乐,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甚至,她也没有给赵明义写过一封信,那可是她的亲哥哥,她也不闻不问,现在回想,宋瑜瑾只觉得心凉,从前那个可爱单纯的小公主怎么变得这么自私薄凉。
“我变成什么样了!”常乐愤怒,“你告诉我,我变成什么样了!从我喜欢上林析开始,你们一个个都只会指责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有什么错!你不帮我就算了!”
说完,气冲冲地甩下宋瑜瑾走了。
谢瑛容叹了口气:“公主她…”
宋瑜瑾摇头:“她一直都是这幅脾气,不肯长大,我做不到永远都帮着她。”她从来不找自己的问题,遇到了困难也不会自己想办法,以前有皇后,有太子,有她,可皇后会老去,太子肩负沉重的压力分身乏术,而她也有了自己的家,谁也不能永远靠着谁,除了自己。
宋瑜瑾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过了几天,宋渊上朝之后,秀珠气势汹汹地上门,指着宋瑜瑾的鼻子说她在赏花会上偷走了玉贵妃心爱的簪子。
宋瑜瑾矢口否认,秀珠哼笑:“那日在场的许多小姐都能作证,你走之前娘娘的簪子还好好的,你走之后,娘娘的簪子就不见了。这些都是我亲口问出来的,宋小姐要是不信,大可自己去问问,谁能帮你作证。”
“那也不能说明是我拿的!”宋瑜瑾气得浑身发抖,怪不得那天玉贵妃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就是为了惹得满场的贵女都对她敌意满满,不肯帮她做证。
秀珠压低声音道:“娘娘说你拿了就是你拿了,娘娘说的都是对的,懂了吗?”
谢瑛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一边催人去找宋渊一边拦在秀珠面前:“姑姑息怒,这件事情绝不是瑜瑾做的,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秀珠不客气地把人推开:“宋夫人别急,你也逃不了干系。”说着得意地看了宋瑜瑾一眼,“娘娘有懿旨,宋夫人教养无方,致使宋小姐宫中失仪,举止不当,责令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宋夫人,开始吧,我给你数着呢。”秀珠看着一动不动的谢瑛容,十分客气道,“你要是再惹娘娘不高兴了,我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谢瑛容听懂了,这是玉贵妃对她不识相的警告,真是霸道又蛮横,可偏偏拿她没有办法。
宋瑜瑾抱住谢瑛容,恨恨地看着秀珠:“我根本就没做过这种事,和我娘更没有半点关系!”
秀珠理也不理宋瑜瑾,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瑛容:“宋夫人,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用我教你吧。”娘娘一番好意都被当做了驴肝肺,着实生了好大的气,如果今天她不认下这
个罪名,以后有的是麻烦等着她们,那时候可就不是掌嘴能够了事的。
谢瑛容僵直着身子,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整个人都木了。
秀珠又道:“娘娘还说了,要是宋夫人认罚,那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计较宋小姐犯的错了,要是宋夫人不肯,那就只好拿宋小姐开刀了。”
“娘娘有什么不满,只管冲着我来,何必牵连我母亲。”宋瑜瑾胸口怒火熊熊,要不是父亲不在,这个女人怎么敢欺上门来,“你敢和我到皇上面前对质吗,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秀珠笑笑:“娘娘丢了东西,气得病了,正愁要不要找皇上说呢,宋小姐这么理直气壮,不如带着宋丞相一起,请皇上好好评断是非。”
听到这件事要牵扯到宋渊,谢瑛容拉住了宋瑜瑾的袖子,不用想也知道,宋渊和玉贵妃
,皇上当然站在玉贵妃那边,平白得罪了玉贵妃也就算了,要是还因此影响了宋渊,谢瑛容是万万不肯的,含泪道:“娘娘宽宏大量,臣妇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