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中,不过是个被丢弃的棋子,是个不祥之人。
白父为了避嫌,早已跟府中人交代过,不许白初安接触令时野。
可架不住令时野无人管,日日出宫在白家前门后院堵白初安……
“初安,在想什么?”令时野走到屋内,朝她问道。
白初安回过神来,却发现不知何时,白母带着人早已退了下去。
白初安有些无奈,低声道:“想起小时候,你追着我要送东西的样子。”
令时野一怔,随即笑了。
他笑得跟令淮舟不同,前者隐忍多年一朝解放,自然是犹如脱困的笼鸟自由洒脱,而令淮舟……身为帝王,他注定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无忧无虑的时刻。
令时野将糕点放下,低声道:“我手中可调动的势力,加上四大世家,足以跟令淮舟对抗,你莫要担心。”
白初安一顿,低声道:“皇权,真是叫人欲罢不能。”
另一边,京城。
令淮舟站在白家门外,看着空荡荡的宅院,冷笑一声:“把这里,给朕毁了。”
背叛之人,向来不配得到善终。
令淮舟身后的禁卫军即刻冲向了白家宅院里。
他听着那打砸之声,脚步却朝着白初安的屋里走去。
入宫多年,她的闺房仍旧保留着,依稀能看出白初安在此生活的痕迹,可见白家父母对她有多宠爱。
令淮舟随意拉开柜门,整个人突然一怔。第40章
令淮舟看着里面放着的衣物,寻常的靛青色,唯一不寻常的,是袖口用银线勾勒一只栩栩如生的蜻蜓。
当年他遭遇刺杀,以为自己再无生还的可能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只蜻蜓,只是还没等他看清,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他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墨映竹。
令淮舟一直以为是墨映竹救了自己,而那次相救,是他被立为储君后,为数不多的温暖时光。
虽然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墨映竹穿过这样的衣服,但并不妨碍他视墨映竹为此生的救赎……
可为什么,白初安的卧房中,会出现这件衣服?
令淮舟想到一种可能性,向来冷静的思绪几乎全盘崩溃。
他朝门外怒声道:“于逢,让他们停手!”
不多时,打砸声即刻停了,四下静悄悄的,令淮舟的脑子里却发出嗡嗡的响声,让他头疼欲裂,甚至眼睛都是赤红的。
站在门边的于逢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小心开口:“陛下?”
令淮舟猛然回过神来,他看向于逢,一字一顿:“去将墨映竹带来这里,朕有话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