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她,他是像丧家之犬般,被他们敬爱的母皇大人赶走的吗?
就是为了给她清空道路上的一切障碍,才被屈辱地赶走的啊?!
没人敢说吗?
雀漓潇终于淡淡一笑,反像带着毁天灭地的揶揄,“曦儿,想开些,当朱雀凤族的女帝挺好的,真的。”
雀楚曦知道木已成舟,国召早定,不是随便抱怨便能解决的,不由凝起秀眉,“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又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回来呢?”,!
雀漓潇目光如炬,“看来诸葛丞相,如今又要开始着手侍奉新主了。”
“可不敢擅自说此话!”诸葛辩矶的脸瞬时白得骇人,“女帝她……”
雀漓潇竖起耳朵准备听他说完。
谁想诸葛辩矶就此打住,努力让自己的苍白重新恢复红润,才缓缓道“大皇子若是不太倦劳,还是先与丞下去个地方吧。”
不由分说,引领着雀漓潇往深宫内墙走去,路经无数亭台楼阁,水榭花簇,最终来到内湖旁的一处凉亭下。
正是莺语蝶舞的深浓处,雀漓潇一路上仅是紧紧打量周遭的一切建筑构造,方便传递给外界的人知晓。
待他安静站在湖畔之时,诸葛辩矶早已经抽身离去,另一个婀娜的身姿从红绿中姗姗走出。
在目及雀漓潇熟悉的身影时,便由走变为小跑,一个飞奔扑向了他的怀抱。
“哥哥!”雀楚曦简直就是热泪盈眶。
雀漓潇冥冥中感觉有人偷袭自己,条件反射伸出大手,最先一把捏住对方的脸颌,将雀楚曦直接控制在一臂距离之外。
“哇!”雀楚曦的鼻子像撞到石头一般酸痛,公主脾气全面爆发,吼道“喂喂喂!雀漓潇,你真的是我亲亲亲哥嘛?!”
一点儿都不温柔!
雀漓潇感觉掌心沾了某种湿粘的汁液,不禁警告道“你先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再跟你说哥哥能讲的话。”
一头冷水迎面泼下。
雀楚曦揉揉自己酸胀的鼻子,听见亲人归来,她是来求安慰的,好不好,怎么没人肯来安慰她?!
主动站在原地,与雀漓潇保持距离之后,才愤懑道“都几年了,你这当哥哥的在外飘荡,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回家呢?!”
本想再碎碎念一些,雀楚曦的目光刚触及雀漓潇的脸时,顿时被他独眼上的疤痕骇得半死。
雀漓潇被她的表情冥冥中刺了一刀,直接掏出黑莽皮眼罩重新戴在脸上。
“站在原地,不准看,不准问,也不准你想!”
哦哦哦。
雀楚曦艰难地拔开自己关切过度的眼神,很是尴尬道“大哥,你这次回来,是来解救我了吗?”
救她?
雀漓潇的指尖重复确认脸上的眼罩佩戴整齐,才肯施舍出三分目光,去扫量身旁被远远拒绝的雀楚曦。
她比之前更娇艳,更英气,但也更像那个讨厌的女人。
心头口唇不由挑剔起对方的一切,道,“女殿何苦要我一个废人来救,只要你振臂高呼,便会有千千万万的勇士来为你送命……”
“雀漓潇!我命令你马上住口!”雀楚曦不由打断他这种莫名其妙的语气,就算再怎么听不惯周遭人的虚以逶蛇,但是亲人间的酸言醋语,还是这世间最厉的毒。
“是你当初偏要远离母皇,远离无极宫,是你执着追在虫儿的屁股后面,是你主动放弃朱雀凤族的大好河山一心追求爱情的。”
“我都没有埋怨你的自私自利,你怎么能反而埋怨我的逼不得已呢?”
雀漓潇听得目瞪口呆。
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她,他是像丧家之犬般,被他们敬爱的母皇大人赶走的吗?
就是为了给她清空道路上的一切障碍,才被屈辱地赶走的啊?!
没人敢说吗?
雀漓潇终于淡淡一笑,反像带着毁天灭地的揶揄,“曦儿,想开些,当朱雀凤族的女帝挺好的,真的。”
雀楚曦知道木已成舟,国召早定,不是随便抱怨便能解决的,不由凝起秀眉,“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又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