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两人前所未有的专注。
哪怕已经到呼吸困难的程度,不得不暂时停下,也舍不得真的分开。
直到电影播放过半,毫无预兆的播
起广告。
长平帝高坐帝位,眉宇间满是惊怒,低吼道,“放肆!你们在做什么?还有没有为国尽忠的心?”
是《长平传》的广告。
正沉浸在双人世界错觉中的虞珩和纪新雪陡然僵硬,默默分开,各往东西,恨不得紧紧贴着情侣座的扶手,甚至坐到扶手上面去。
后半段的电影演了什么,纪新雪完全没有印象。
仿佛陷入荒唐又压抑的梦中,直到突然‘天光大亮’才突然梦醒。
两人沉默的走出电影院,在街边的柳树下吹了许久的冷风,虞珩才主动开口,“这么晚,寝室楼肯定关门了。”
纪新雪下意识的摸向裤子侧袋,声音莫名沙哑,“找个酒店吧。”
他狠了狠心,“双人房就行,省钱。”
“好”虞珩抬起头环顾四周,非常幸运的直接看到酒店的字眼,拉着纪新雪转身过马路,朝着高度和夜灯都傲立群雄的建筑走去,心不在焉的应声,“省钱好。”
走近酒店,面对满脸客气笑容迎上来的前台,纪新雪忽然想到他没带身份证,脸上立刻浮现懊悔。
虞珩却说没关系,虞渊是这里的。
他让纪新雪稍等,随着前台离开片刻,拿着张粉红色的房卡回来。
“五十二楼。”虞珩停顿片刻,又道,“情侣房半价,我们省点钱?”
纪新雪点头,沉默的和虞珩进入电梯。
乘着他们所用的电梯上五十二楼,只能看到一个入户门。
虞珩输入密码,退到侧面,让纪新雪先进。
刚进门,纪新雪就闻到淡淡的幽香。
不知不觉的停下脚步,回头看慢他半步的人。
虞珩却和之前随着他进入电梯的纪新雪那般沉默,进来之后只是关上门,安静的站在原地。既不说话,也不插房卡。
一片漆黑中,不知道是谁先有动作,压抑得一次比一次狠的情绪彻底爆发。
从玄关到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如同打架似的碰到连串无辜的家具、摆件,时不时发出惊响,却完全没有影响已经全情投入的两人。
直到被胸前的刺痛勉强唤醒理智,纪新雪突然发力扑到虞珩,两人的位置瞬间发生转变。
他顺着歪歪扭扭的裤腰摸下去,拿出裤袋中早就被汗水浸湿外壁的圆管,喘着气道,“我在梦中见过,比你有经验。”
“我教你。”纪新雪目光灼灼的盯着虞珩的眼睛,眉宇间写满势在必得。
阿雪是阿雪。
纪新雪是纪新雪。
虞珩半合眼皮,声音哑得令人浮想翩翩,“你还专门带了这个?”
纪新雪没应声,耳后逐渐灼热,眼中的坚定清晰的表达主人寸步不让的决心。
虞珩呼吸越来越灼热,委实难受的厉害,彻底拽下束缚腰间的裤子。
他扣着纪新雪的脖颈又吻了上去,边帮男朋友也解除束缚,边妥协似的叹息,“好好好,你教我。”
纪新雪不明白。
他为什么会在占尽先机的情况下,依旧可恶。虞珩只是有想起千年前的征兆,偶尔记住几个似是而非的片段。按理来说,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任何经验。他却既有上辈子的记忆,哪怕不是正确的经验,也是身临其境的学习过,又在互联网上查了那么多的现代资料。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连一次都没成功就完全溃败!
可惜长夜漫漫,留给纪新雪思考的时间委实有限,直到精疲力尽的陷入沉睡,他也没能想通其中的道理。
深感长夜漫漫的人不止纪新雪,还有虞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