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怔,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再一看手,还真有口红印。
他浑不在意,反倒笑了,“你怕让人看出来,我又不怕,我倒是巴不得其他人都知道我刚对你做了什么。”
舒清因瞪他,又开始问罪,“你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拉走,待会出去了你让我怎么跟其他人解释?”
“解释什么?”沈司岸掀了掀眼皮,不甚在意,“你已经离婚了,我追你犯法吗?”
“……”舒清因语顿,扭扭捏捏的明知故问,“你追我干什么?”
“我刚是不是把你亲傻了?”沈司岸在她脑门上弹了下:“我追你还能干什么?当你男朋友啊。”
两个人磋磨这么半天,沈司岸内衬里的手机响了。
舒清因还在因为“男朋友”三个字少女心泛滥。
沈司岸没接,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催他回宴会厅的。
“你去补个口红,我先回宴会厅了,刚现在那边热闹着呢。”
舒清因又忍不住责备他,“这不都是拜你所赐。”
沈司岸眯眼,唇边笑意弥漫,“我刚是被谁气昏了头?始作俑者没资格教训我,闭嘴。”
她果真闭嘴了,不是乖乖听话,而是懒得跟他说话。
刚刚柏林地产的太子爷,当着福沛宋少东的面儿把他前妻给掳走了。
这个消息如同过堂风,瞬间传遍了整个酒会现场。
很多并没有亲眼看到的人都不太相信,觉得太子爷不至于觊觎人家的前妻。
沈司岸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虽然没人敢上来问,但他们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已经很清楚的暗示他,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徐琳女士作为当事人她妈,此时最有资格说话。
但她没问,宋一国过来问她也只是装傻。
晋绍宁在她旁边,语气很平静,“你不管了?”
“管得住吗?”徐琳女士说:“我连自己女儿都管不住,我还能管得住别人的儿子?”
沈司岸照常和人喝酒应酬,就好像刚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
包括宋俊珩过来的时候,他仍是淡然如常,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本来几个正在和沈司岸喝酒的人见宋俊珩过来了,默契而又体贴的退后了两步,给沈司岸旁边空出了位置。
但他们也没离开,就端着酒杯在旁边看着,生怕错过点什么剧情。
宋俊珩直截了当的问他:“你把清因带到哪儿去了?”
沈司岸目光冷淡,相当的漫不经心,“跟宋总有关系?”
宋俊珩被他问住,但又不甘于落下风,下巴微绷,语气岑冷,“你知道自己刚刚当众把清因带走,对她会有什么影响吗?”
“有什么影响?她不是单身吗?”沈司岸反问。
“但在别人眼中,她还是宋氏的儿媳妇,”宋俊珩低喝,“今天这里这么多客人,你就不怕她遭来非议吗?”
两个男人对视着,强烈的电流冲击回荡在二人周身,旁边人看出点端倪,噪耳的议论声逐渐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