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厄大师周围有一层金光,那东西根本进不了他的身,过了一会,这藤蔓从刚才的绿色一瞬间变成了黑色,而我娘也从刚才得意的语气变得震惊不已。
她指着沈承的鼻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使了什么妖法?”
沈承耸耸肩,无奈的说:“你一直站在这里什么都没动,我还是那句话,这东西受不住我的血,你不信。”这藤蔓连接着我母亲和棺材里的那朵绿色的荷花,也就是尸王花。
沈承的血仍然被那个藤蔓吸食着,我娘想停也完全停不下来,棺材里的花正在慢慢的枯萎,刚刚还是娇嫩欲滴的绿色,一瞬间变成了黑色。
我娘大吼一声,赶紧上去将藤蔓咬断,藤蔓里流出了好多血,我娘疼的呲牙咧嘴,她恶狠狠的指着沈承说:“你连条生路都不给我吗?这花要是死了,我就魂飞魄散了。”
沈承看了我一眼,冷笑一声说:“似乎是先攻击我的,我一早就警告过你,但是不不听,如今输了又来怨我,我又何辜?”
这话说的让我娘完全接不上,她应该受了很重的伤,刚刚说话的时候已经没了力气,连站着都摇摇晃晃,我本想上去扶她一把,可又怕她暗算我,就只能站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
远厄大师叹了口气说:“阿弥陀佛,施主,一切回头是岸,你有今天的局面都是一个人命中注定,跟吴天施主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您如果不再阻拦我们三人的行路,我出去后定会找机会帮您解开此尸王花,您看可好?”
我娘仰天大笑,笑的很凄惨,指着我们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当时信了吴时一的话,如今我丈夫不但死了,还生下来一下要她娘命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沈承吃了一粒药,说话声音依然很红亮,我也是放心了许多,刚刚他失了太多的血,沈承冷笑一声,说:“如今的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刚刚一动未动已经让你元气打伤,如今你还会是我的对手吗?只怕我当天师的时候,你还未出生呢,我劝你不要挣扎了,让我们顺利的过去,我兴许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胡你周全。”
我娘没说话,翻着眼睛想了想,说:“好吧,我放你们过去,不过前面比我这里更凶险,你们自己保重吧,我最后再相信你们一次。”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沈承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拿主
意,我上前跪在地上,朝着那个她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女人问我:“你这是做什么?”
我说:“算是回敬你的生育之恩,以后的再见面,我不会手下留情。”我娘并没有说话,而且仔细看了看棺材里的花,容出空挡,我看了一眼刚刚漫天的金粉,不明白沈承为什么让我呼吸。
低头一看,这哪是什么花粉,这好像是某种金色的虫子,长的有点像瓢虫,不过比瓢虫小了很多,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全都死了。
我娘见我看地上出神,就说:“这是尸王花的寄生蛊,要是吸进去一个,你不就也会长出来这种花,渐渐的成为一颗植物,一般的大夫看不出来,这种死法非常狠毒,最后别说全尸了,连骨灰都没有。”
我娘指了指我们身后的门,示意我们那里是出路,然后自己躺在了棺材里,盖上了棺盖,没再对我说过一句话,我们往那个通道走的时候,她也未跟上。
沈承走了一会,回头看离那个棺材很远了,沈承忽然扶着墙,捂着自己的胸口噗的吐了一口血,都是黑色的血,吓了我一跳,我赶紧上前帮着他拍了拍后背,沈承朝着我摆摆手说没事。
远厄大师叹了口气,说:“这女人的藤蔓有毒,沈承
不过是将毒血吐出去而已,你不用担心。”沈承给了我一粒药丸,让我吃下去,之前那个藤蔓并没有吸我多少血,基本都被沈承挡住了。
沈承脸色确实恢复了一些,我这才放心,沈承说在这里先休息一会,不知道在前面还会出现什么危险,总要恢复一下精力,我们三个坐在了地上,沈承把随身带的吃的拿了出来,对我说:“夫人吃一些吧,前面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有没有命吃了。”
我点点头,低头一看,沈承这是要养猪吗?给我带了又肉又菜又水果的,远厄大师因为是出家人,就只有水果和蔬菜了,沈承自己什么都没有,他现在几乎已经不怎么吃饭了,用他的话说,吃饭是为了养这具身子,但是现在这身子在这个条件下,不吃饭的状态反而更好。
我狼吞虎咽的吃了不少,说实话,这要是野餐的话应该特别开心,可惜在这种情况下,连吃个饭都要抬头看看前面有没有危险,我差不多吃完了,迷迷糊糊的有些困,人吃饱了就会困,而且刚刚我进入梦境,也非常耗费体力。
我正收拾东西的时候,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这脚步声有点奇怪,像是一个人在用力跺脚,而且跺的非常有规律,一会响三声,一会两声,一会四声,这什么情况,我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传信息,声音应该是从前面传过来的。
沈承听到声音开始,就一动不动的在注意那个跺脚的声音,我本来想张嘴问问到底是什么,沈承朝着我做了一嘘的手势,示意我现在不要说话,那个跺脚的声音跺了似乎十分钟,到后来声音都听不清了,应该是没力气了。
我等了一会,跺脚的声音似乎消失了,洞里面没在听见有其他的声音,我就问沈承:“夫君,刚才那个人事怎么回事,在传递消息?”
沈承点点头,摸了摸我的脑袋,开玩笑一般的说:“原来我夫人也长了脑子了,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我无语了,先别说我似乎没有那么笨吧,而且这传递信号也太明显了,有点智商的人都应该能看出来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问沈承:“那个人跟你传了什么信号?”
沈承喝了一口水,反而不着急走了,坐在原地想了一会,又看了看他之前自己画的地图,沈承对我说:“夫人,刚刚传讯息的是张宗正,他用的是天一教的联络方式,估计也只有我能听的懂,他们在前面遇到问题了,只不过…”沈承又不说话了,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