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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失去的记忆（第3页）

…

古道连接着混沌，通向未知的方向。

莫寒跟着古殿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

一路走来，他看到了很多不曾知晓的存在，也看到了很多未见之物。

嗡！

某一时刻，古殿停止了前进，也停止了旋转。

她像是耗尽了全部的力量，又像是拼劲了所有的坚持，终于还是倒在了前进的道路之上。

轰的一声。

古殿炸开，化为了最精纯的能量，消失于混沌之中。

莫寒看着消失的古殿，无悲无喜，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或许是看得多了，或许是想的多了，又似乎没有了情感。

“我知道，你终究会走，就像落叶追随秋风，哪怕是树枝再挽留，你也不会回头…”

莫寒笑了笑，迈步，沿着古道继续前进。

混沌之中，各种画面一闪而过。

一株草化为了利剑，斩落了诸天星辰。

一只蝼蚁从死亡中走出，与苍龙大战万年而不败。

一个孩童面朝大海，编织着最美的夕阳。

一只真凤横空而过，留下一缕缕火苗…

莫寒看的入神，走的自在。

一念永恒，一念沉浮，或许是万年，又或者是一刹那。

当古老的钟声响起之时，莫寒骤然醒来，这才发现自己来到了古道的尽头。

古道尽头连接着的依旧是混沌。

莫寒看着远处的混沌，微笑着说道：“我来了。”

混沌中没有任何的回应。

莫寒也不着急，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说道：“我的记忆中没有你的存在，你也不是我记忆中的人。如果这些就是我遗失的记忆，那么对我而言，它更像是一个故事，不对，应该是一个个故事，有悲剧，有喜剧，有幸福，有不幸…但终究只是故事。”

“我曾经说过，故事之后还是故事，那么在这之后呢？那便是真实。”

“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也不知道你是如何想，我能说的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等你。”

莫寒坐在那里，没有任何的焦急，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古道连接的是他最初的记忆，那些换面就是他这么多年的所有的记忆。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长到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

什么太古时代，什么亘古之前，什么混沌时代，一切都不过是记忆中很小的一部分。

当真凤诞生之时，这个时空便是存在了不知道多少个岁月。

然后，又过了很多年，真凤成为了唯一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