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思思嘴角一勾,露出古怪的微笑:“昨夜可是王爷与公主殿下新婚之夜,王爷和公主难道……整整一宿没睡?”
顾青严肃地道:“那是自然,你男人我的本事你是见识过的,三百回合等闲事尔,若非公主殿下不堪伐旦,定与她战到天荒地老,以后见到我就忍不住哆嗦,呵,公主又如何?不信睡不服她。”
皇甫思思的笑容愈发古怪:“如此说来,王爷果真与公主殿下整整一夜都……那啥?王爷不累吗?”
“不累,看看我现在,呵呵,龙精虎猛,神采奕奕,吾尚有余力可贾,再杀她个七进七出亦如砍瓜切菜般轻松。”
“公主殿下呢?她可是黄花姑娘,她受得了?”
顾青深沉地道:“勉强可与我一战。”
皇甫思思不怀好意地道:“可妾身今早为何看到王爷独自从书房出来?难道王爷提枪上马整整一宿后,又去书房苦读文韬武略之策,以备来日再战?”
顾青老脸一红,接着一黑。
大意了,我没有闪。
没想到她给自己挖了个坑,一时不察竟栽坑里去了,真是因果报应不爽,当年挖坑可是自己的强项呀。
男人的劣根性,无论是真是假,床笫之事必须要吹嘘一下的,这是任何男人都不能服软的话题,而且男人吹嘘这个话题时,技术含量往往都是被自动忽视的,男人主要吹嘘的是时长,大多是半个时辰起步,虚荣心强烈一点的索性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一堆男人聚在一起,个个都是天赋异柄天赐神棍,可谓奇人异士齐聚,忆昔午桥吹牛逼,坐中多是英豪……
顾青也是男人,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只是被人揭穿了略微有些尴尬,不过揭穿他的人是自己的婆娘,顾青还是大方地原谅了她。
女仆装什么的,应该提上日程了,古代生活太乏味,天黑之后体验一下制服的乐趣,也算是给枯燥的夜生活锦上添花了。
念头一起,忍不住往邪恶的深渊坠落……
顾青又开始想象张怀玉适合什么制服。
想来想去,只有灭绝师太的道袍才配得上她了。高冷,庄重,揍他时下手毫不留情,让人非常容易入戏。
…………
上午时分,万春在宫女的服侍下梳洗过后,先去后院拜见了张怀玉,二女今日见面身份又不一样,当初为了顾青而明争暗斗,如今却已成了真正的一家人。
张怀玉言谈间不经意观察万春,却发现她似乎并无破瓜之相,不由大为好奇,闲聊许久,张怀玉忍不住悄声问起此事,万春羞得无地自容,忸怩半晌终于附在张怀玉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张怀玉神情顿时变得古怪,沉默半晌,悠悠叹道:“如此也好,有些事情终究要等雨过天晴,心结方能自解。”
下午的时候,顾青主动出门,来到皇城外的进奏院,走进进奏院,宽敞的院子里已有百余人在静静地等着他。
这百余人皆着官服,他们的官服有的是绯色,大约五六品左右,有的是绿色,属于七八品左右的下级官吏。
见顾青走进院子,百余名官员一齐向顾青行礼。
顾青也不与他们客套,严肃地环视众人后,开口第一句话便重若千钧。
“你们,是改变大唐腐朽吏治的种子。”,!
了数千到一万余不等,按各州空置土地的大小决定安置难民人数的多少。
这是一项非常繁琐的工作,顾青领着朝臣们忙活了一个多月才堪堪对难民们做出统筹安排。
今日各州刺史的奏报呈来,总体来说算是比较妥当地安置了,难民以家庭户籍为单位分配土地,每家每户或多或少分到了一些,当然,其中难免有些不公或是不服的现象,人心难知足,土地也分良田和中等田,自然会多出许多事端。
好在刺史们处理民怨颇有经验,半哄半施压之下,难民们都被妥善安置下来,官府在同一时间发下了粮种,趁着春播的最后时限将粮食种了下去,顾青从长安拨付的赈济粮草也到位了。
十万难民聚集在长安城外时,像一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如今分别安置后,如同涓流汇入大海,难民重新回归了农户身份,从此又是大唐的温顺百姓,年复一年辛劳耕种,填饱全家肚子的同时,未来还能为国库交税纳粮。
坐在银杏树下,顾青合上奏疏,长长呼出一口气,神情闪过一抹轻松。
终于解决了这桩大麻烦,甚好,今日理当吩咐厨子多做两个肉菜,自己与妻妾们小酌几杯聊作庆祝。
心情正是舒畅时,一双轻柔的手抚上他的两边太阳穴,轻轻地给他按揉着。
顾青没回头,闻到身后的一股香味便知是皇甫思思。
“王爷太辛苦了,这几日朝臣休沐,王爷却也一刻不得闲,还在打理朝事,官儿当得那么大有甚意思,终究还是劳碌命,不如做个富家翁逍遥自在。”皇甫思思在他身后幽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