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微微一笑,“是的。是我。”
“我师父呢?”
“死了。”
秦翼澜惊讶眨眼,“什、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吧。他得了石头病,临走前,还和我喝了不少酒。”
秦翼澜沉默了片刻,懊恼道,“为何如此不凑巧。”
师父得了绝症之事,他也是师父离开那日略有耳闻。
明镜探身问道,“府上出什么事了?是你处理不了的?”
“我夫人快要临盆了。可她怀的是双胞胎,胎儿九个月了,我怕她……难产……”
“啊,那丫头啊!”明镜沉思了片刻后道,“剖腹取子吧。还有生还的概率。”
秦翼澜眼睛一亮,“公子也这么决定的吗?”
明镜笑了笑,“你既然也能拿主意,自己动手就行了啊。你师父尝跟我夸你呢,你医术很好。”
秦翼澜摇头,“我……我……办不到。”
“哈哈哈——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竟然也有你办不到的事情。哈哈——”
原本根本无法琢磨明镜的性别,但从他这几道爽朗的笑声里,总算能看出来了,他果然是个男人。
明镜吱声道,“既然你们都在召唤着我,我也顺道过来了,就顺手帮你们一把吧。阿黄,走,进屋看看那丫头去。”
“哞——”
阿黄脚一抬,进了屋,熟门熟路的直接往屋里乱串。
秦翼澜还没指挥,见那阿黄走得特别顺溜,好像之前来过一样。
“嗯?”明镜惊讶问,“你?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认得路的?哎?停下——停下——”
路过姚瑶苑子的时候,那阿黄不肯停下脚步,继续往偏苑挪。
“停下——你去哪儿呀?蠢牛!”
“哞——”
铃铃——
铃铃——
不远处也传来了一声牛叫,“哞——”
铃铃——
铃铃——
有了呼应,那黄牛走的更加轻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