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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混沌本质（第1页）

混沌本质

“开心吗，似乎一切都按照汝的想法运转着呢。”

墨提斯缓缓走到龙刃背后，龙刃的目光眺望着海平面——现在的他坐在一片沙滩上，后背靠着被他支配的沙子组成的沙丘，“余仅仅是创造了舞台，至于这些舞者打算在这舞台上上演何种戏剧，那并非余关心的事情。”“违心的言论，明明现在受益最大的仅仅汝一人而已，怎么会不为之而开心呢？”

“一人啊…你，认为余究竟是人类，还是披着人类外皮的怪物呢？”

“汝，是名为‘天海龙刃’的存在，亦是拥有‘弑神龙王’之力的怪物，仅此而已。”

听见墨提斯的回答，龙刃发出诧异的反问，“仅此而已？”

“难道汝认为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汝和周围的人类一样，会因为自己的力量而傲慢，会因为同伴的离去而悲哀愤怒，会为了自己的正义挺身而出，亦会为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事物战斗到底…汝和人类究竟有什么区别呢，仅仅是名字不同罢了。”

龙刃没有回答，似乎在琢磨着墨提斯话语中的深意，墨提斯见状也不打扰，轻轻地将

身子靠在沙丘背面，“妾身想对汝说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对从神代之后到现在数万年守护的感谢。”

“那是你和余之间永生永世的契约，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变更——余在成为王之前是一名佣兵，佣兵会遵守他的诺言。”

龙刃说到这里轻笑一声，“另一件是什么？”

“大概是一名少女永远无法传递的爱恋吧。”

“你是神，余乃弑神之龙王——神与弑神者天生即为互不相容的宿敌，相遇即为厮杀开始的信号，不战斗到精疲力竭或者一方死去绝不会停止，因此余无法回应你的期待，而且你的睿智让余胆寒，就这样不也挺好的吗，互相不问过往的交往方式。”

“妾身很不满，很明显这是最差劲的逃避责任的方法——还是说妾身的魅力，比不过那个女人吗？”

墨提斯手中的死镰凌空一挥，呼啸的风声让周围的温度低了不少，不过龙刃对此没有任何反击的动作，“在意这种问题也毫无意义，作为外来者的余无意干涉这颗星球上神明之间的关系。”

“但是这里，并不仅仅是‘这颗星球’吧？妾身知晓一切，汝打算将这里和汝母星连

接在一起，这样就能用龙之圣域瞬间统御整个星系了吧，汝虽然是王，但更喜欢将自己作为掠夺的尖兵，汝在这里建立灯塔，不是为了让这颗行星走上辉煌，而是为了让汝的眷属与同胞跨越星海来到此处！”

墨提斯说到这里放声苦笑，笑容中夹杂着些许无奈，“这些事情汝没有，不，没办法跟那女人讲吧，汝难道认为自己装聋作哑，将那女人收做自己的眷属就能解决这件事情吗？”

“余，并非尖兵，而是单纯的流浪者。”

龙刃声音中伴随着叹息，“余将这座岛与外界因果剪切，制作出的复制品留给这个世界将这里永远作为不受尘世打扰的理想乡留给余和她，余仅仅想要永远的宁静而已，在这颗星球被那些无礼之徒找到之前，就让余安心在这里修养吧。”

“妾身又能将整颗星球作为理想乡的方法，不，应该说是汝已经在实施了吧，这颗星球的卫星——汝在那里建造殖民城市只不过是迷惑他人的障眼法，为此甚至不惜将居住权出售给人类换取费用…”

墨提斯说到这里，冷不防凑近龙刃耳边，“汝还真是个狡猾的龙王呐，比起那种无脑的蛮力者，妾身更为欣赏汝这种怪异的存在呐。”“希望成为余的理解者吗，不可能，能

理解余扭曲的仅仅只有她而已！”

“妾身能理解，只是不愿去接受…汝等在月球上做的事情，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汝等利用汝等手中的先进的魔导工学，由内及外改造了整颗卫星吧？”面对墨提斯的质问，龙刃一笑了之，“谁知道呢，口说无凭。”

“这是人类的检测结果并结合问题提出的猜想——不过看起来汝又先人一步将所有关键人员转移到了这里，这样即便寻找到了事情属实，也会因为缺少关键证人不了了之，最后便会被世界所遗忘，最终即便人类拿出了证据也无法证明是汝等所为。同时它们还享受着月球表面的居住权利，这仅仅会增加他们的不安而已。”

“所以呢？”

“所以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你在背后制造的布局吗？”

墨提斯紧接着龙刃的话语，“汝授意他人在背后制造这些悬疑和恐怖，让它们和这个世界的‘秩序’相互杂糅让混沌笼罩万象万物，而将混沌作为力量之源的汝，就能永远保持对这个世界的绝对统治力！”

她继续开口，“混沌带来未知，混沌带来恐惧，混沌带来诱惑，混沌带来变革和灾厄，亦会引导时代的进步与发展…将未知变成致知是探索过程，是唯一能削弱汝力量的手段

，可惜这些人类并不了解，因为汝身上背负的混沌数量着实太多，远远超过了人类一生所能理解的程度。”

“所以？”

“汝在全人类面前展示了概念魔法，并非是为了推广自己的技术，而是为了强化混沌的概念——魔法全部是混沌的产物，是无法解释现象的总集，难道还要妾身继续说下去吗？”

“然，已无必要…真是让余意外，仅仅取回自己不足一天，就能获取到这种程度的情报吗？”龙刃说到这里侧过脑袋，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墨提斯，

“不过你在这里说这些，跟余即将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因果联系吗？”

“汝，难道真的打算将这个世界…”墨提斯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因为她感觉到两个人朝着这边走来，其中一名是“龙之魔女”的莉莉丝，另一名则是理想城本人。

“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伤，这样余就安心了。”龙刃说到这里，却没有从靠背上起身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