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若寺背后的人找出来了吗?”法空看向林飞扬。
林飞扬点点头:“是琼溪派。”
法空稍微想了一下,若有所思:“好像听说过这琼溪派……,拳法颇为神妙?”
“对,碎琼拳是一绝。”林飞扬道:“算是一派的宗门吧,名气不小的。”
“琼溪派……”法空若有所思:“他们建的这熊若寺?”
“熊若寺背后有一个大居士叶临南,负责寺院的修缮,捐衣捐物,而这位大居士便是琼溪派的弟子。”林飞扬道:“所以这熊若寺背后的人便是琼溪派了。”
“琼溪派……”法空皱眉:“再查查这个琼溪派后面是谁吧,与他们没有交集。”
林飞扬道:“我也觉得莫名其妙,这琼溪派的胆子不小哇,敢跟我们做对,必有底气。”
法空颔首。
他双眼忽然变得深邃,投向了远处,看向李莺,看到她跟七个青年正处于一间潮湿阴暗的地下石室。
这间石室上头渗出水珠,然后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水,地面是浅浅的一层水。
这层水只没过他们的脚掌,这让他们没办法坐下,只能站在水里。
双脚泡在这般阴冷潮湿的水里,被封了穴道,没办法催动护身罡气,没办法御寒的情况下,这无异于一种酷刑。
这八人之中,除了李莺,法空还看到了一个熟人,便是黄玉枫。
宁真真离开,司丞之位不能空缺,剩下的几人因功递袭,黄玉枫功绩第一,便得了这司丞之位。
这八人只有李莺一个女子,但在八人之中的地位最高,七人隐隐把她围在当中。
李莺一袭黑衫,莹白瓜子脸一片淡漠,没有参与七人的议论,神情恍惚仿佛魂魄离开了身体,神思不属。
黄玉枫七人则在议论,怒斥着南监察司的丧心病狂,不按规矩来,胆大妄为。
如此行事,简直让天下人看了笑话,丢的是朝廷的脸面,皇上怎么可能轻饶了他们。
但们很笃定南监察司不敢杀他们。
八位司丞,个个都是有功名在身,都是朝廷的正式官员。
如果南监察司暗杀,那没什么可说的,可如果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杀,南监察司就做好被解散的准备。
南监察司身为朝廷律法的执行者,如果敢随意的处置绿衣司的官员,那后果就严重了。
杀官与杀民是截然不同的。
南监察司一旦随意杀朝廷官员,整个大乾文武百官都将同仇敌忾,给皇上施以巨大压力。
南监察司即使不被解散,现在的司正也甭想继续坐下去。
一个司丞笑呵呵的问道:“黄司丞,你们宁司丞高升到哪里去了,怎么再没见到她?”
黄玉枫微笑:“听说宁司丞于武学上忽然有悟,直接返回宗门修炼。”
“直接回去?”
“不会是犯什么大错了吧?”
“宁司丞可是真正的厉害人物,会犯什么错?”
“还以为宁司丞已经进了分司,还好奇为何一直没在分司见过她,原来是回了明月庵。”
“不会是炼心有成,直接进入内庵了吧?”
“那就太可惜了。”
“唉——明月庵什么都好,就是这庵规太过严苛,一旦进了内庵就不能行走武林再履红尘,委实……”
“祝司丞慎言。”
“嘿,是是,我失言了。”一个英俊黄衫青年不好意思的苦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