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当年送入诚王府的那个?”
“不知道了,若不是那个女娃的眼角别致,我也是记不住的。至于另一个,都过去三十几年了,哪还能记住。再说了,詹家不是全没了,你问詹家女儿作甚?”安知和那时候潜心经商,对京城的事并不怎么关注,确实不知道后续之事。
屋内虽然简陋,但摆设一应俱全,尤其是桌子上的那个彩釉金边的茶具,替这屋子提了不少品味。
屋子右墙初有个一直烧着水的炉子,楚涵嫣见两人不说话,便自己去起了一壶茶,为二人各倒了一杯后,静静地坐等着。
终于楚涵嫣抻不住了,见外公眯着眼,没看着她,便轻轻地拉扯了赵佑离的衣角,“王爷,您在想什么?”
赵佑离将安知和说的,同他查到的结合在一起,才想明白了一些事。如不是衣袖被轻扯唤醒了思绪,他还真是忽略了身边小东西的。
看着她有些紧张的神情,赵佑离有些自责,赶紧安慰着。
“没事的。”赵佑离伸手握住她的,“之前查不到的事,终于有眉目了,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放心,嗯!”后面的字音微微上挑,宽慰着她把心放到肚子里,一切有他。
“老爷子,”赵佑离没办法称他为外公,便以老爷子称呼,“京城南街孙家的老太太就是您的姐姐?”
安知和点头,“是,她就是我姐姐,靳偌乔。”
“嫣儿的身份,她可知晓?”赵佑离现在想的是如何抹去楚涵嫣的靳氏身份。
“知道,也不知道。”安知和,应该说是靳元臻,既然说了孙家太夫人的真名,那他自己的自然也不再是秘密了。
“我离京前不久,姐姐知道管不住我,但又怕我坏了她的事,便设计逼我服下绝育丹。”
“难道我不是您的……”不止楚涵嫣懵了,就连一向淡定的赵佑离都有点迷茫,这都是什么事?
“不,你是,你母亲是我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女儿。”
安知和淡然的说着,仿佛就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我和姐姐从小都是被人照顾长大了,哪怕京城动荡,我们也是有人伺候的。姐姐的婢女瑶心自小就与我有情,她知道阻止不了我的离开,也阻止不了姐姐想做的,便私下与我有了你母亲。”
“我离开前,用了一样东西,换得了瑶心的自由,便带着她一同南下。我姐姐根本不知道当时瑶心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不然怎么会让我离开。”
“所以,你姐姐并不知道嫣儿的身份,那她为何还会同意派人伤害嫣儿?”那人不惜暴露身份,也要伤害嫣儿的目的为何?
“知不知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伤了嫣儿。”
安知和最不能忍的便是有人伤害他唯一的外孙女,何况下令的人还是个假货的女儿。
“我姐姐很聪明,也很谨慎。她怕被人察觉,便将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她自认为靳氏的唯一继承人送走,之后假装怀孕,从别处弄来个女婴当做女儿抚养。”
竟然李代桃僵!为筹大业,连亲生女儿都送出去了。
楚涵嫣不能理解这种做法,身为母亲怎么舍得将自己的孩子送人?
“那鲁氏才是靳氏后裔!”楚涵嫣焦急地说。
那个陈静瑶是靳氏后裔,她和繁王……
楚涵嫣震惊,上辈子繁王娶了陈静瑶为后,那不就立了仇敌的后代为皇后?
那么繁王到底是假他人之手谋皇位,还是真与那个陈静瑶有了感情?
一直知道陈静瑶是“嗜血”的人,万万没想到身份还如此特殊。
转念一想,自己不也一样特殊。
大祁的宴王妃竟然是前朝后裔,这事要是一旦传出,王爷今后要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