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下工地,怕是要好久不得见了。”老陈说。
跑施工现场的,一年到头待在家里的时间寥寥可数,哪里偏僻就跑到哪里开荒,有老婆的就是守活寡,有孩子的就变成留守儿童。
老陈不知道他具体情况,却说得没半点误差。
顾霭沉低声说:“是很久没见了。”
“多久了?”
“四年多。”
“四年多?”老陈差点被二锅头呛死,“我也就十个月没回家,你四年没回,不怕女朋友跟人跑了?”
顾霭沉看着转盘上跳舞旋转的女孩,不知想到什么,眼底竟浮了一丝笑意温度。
很快,又沉寂下去。
“已经分手了。”他说。
“该不会真跟人跑了?”
顾霭沉没说话。指尖抚过女孩的脸颊。
老陈来了兴致,好奇问:“那你前女友,也是跳芭蕾的?”
“嗯。”
“长什么样,漂亮吗?”
“漂亮。”
“能有多漂亮?比刚才那个首席还漂亮?”
“差不多。”
“性格怎么样?”老陈想起家中隔三差五和他吵架的媳妇,叹气道,“像我媳妇就不行,脾气不好,特能闹事。”
“她也爱闹腾。”顾霭沉想起往事,很淡地弯了下唇。笑意转瞬流逝,如同往常一样,心间只剩下空洞。
老陈叹了口长气,“听着倒像是个好姑娘。”
“是挺好。”顾霭沉合上八音盒,揣进衣兜,“就是怂。”
“你就没打算——”
老陈话没说完,赵立标从外面进来,对顾霭沉说:“新来的,外面下大雨浇砼,你去看着。”
他今天早上六点上工,刚刚才回来休息。
将近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