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带不错,老夫让越哥儿兄弟带殿下走走?”
“好,多谢老大人。”沈余之的目光直勾勾地定在简淡身上。
简老太爷知道,不让简淡去肯定不行了。
睿王登基后,这位虽然改变不小,但孤拐的性子依然在,只是不怎么外露罢了。
他叹息一声,给简思越使了个眼色。
大约两刻钟后,简淡换上男装,白瓷与简思越简思敏汇合,陪着沈余之往庄子下面去了。
简老太爷做首辅多年,钱没攒多少,但买个风景优美的庄子不成问题。
从正门出去,马路对面有条小溪,沿着叮咚的溪水往下游走十几丈,过木桥,再沿着三尺长的青石板路往前走,便进了一片茂密挺拔的杨树林。
一进林子,沈余之的人便涌了上来,将简思越简思敏死死隔在后面。
沈余之脸上有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他大喇喇地抓住简淡的手,一边走一边侧头看她,“一别就是大半年,有没有想我?”
“喂,松开。”简淡想把手抽回来,却未能得逞,脸一下子涨红了。
她赶紧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跟着的十几个护卫齐刷刷地歪着脖子,不是看左边,就是看右边。
“我不叫喂,我叫留白。”沈余之与她十指相扣,再问:“有没有想我?”
大半年没见,一见就胡来。
简淡气得要吐血,却不敢反抗——祖父都拿他没办法,她又能怎么办?
“有。”她蚊子似的哼哼一声。
其实要说多想并没有,但想起来的频率还是挺高的,毕竟收了那么多礼物嘛。
“有多想?”沈余之脸上的笑意大了几分。
简淡道:“如果你能松开我的手,我会非常非常想念你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他牵着,实在太别扭了,她必须尝试着反抗一下。
沈余之道:“如果你没有非常非常想我,我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你了。”
“好吧,我的确非常非常想念你。”简淡立刻说道,“这段时间累不累?”她飞快地转移了话题。
“累,非常累。”沈余之认真地说道,“但精神也好了许多,我想,我以前的想法大概是错的,人还是得多折腾,折腾多了,身子骨也皮实了,你说是不是?”
“是。”简淡抬起左手,把沈余之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一并带起来,“你的手温暖多了,这样很好。”
以前像冰,如今像暖玉,握起来温润舒服。
沈余之的俏脸飞扬起来,他伸出左手在简淡鼻尖上轻轻一点,“放心,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总不能让你抱着大冰块过日子。”
“口无遮拦。”简淡又赶忙回头看。
沈余之道:“你放心,他们不会随便乱说的。”
两人像老夫老妻一般地踱出林子,往鹰嘴岩去了。
鹰嘴岩是南山山腰上的一块突出的像鹰嘴的大岩石。
岩石下面有一小片湖泊,湖边水草丰美,沙滩上长着不少ròu质小植物,像一朵朵小花。
岸上开着一大簇一大簇的蓝紫色的马莲花。
马莲花再往上,是简家绿油油的田地。
风景谈不上壮观优美,但闲适美好,还是个钓鱼的好去处。
沈余之忙,用过饭就要同简老太爷回京,两人在河边稍稍坐了一会儿,就手牵手往回返。
在回去的路上,沈余之对简淡说道:“太上皇已经取消了赐婚的旨意,但我还不打算太早成亲。”
简淡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
沈余之脸色一变,不高兴地说道:“早知道你这副表情,我就不做这个决定了,怎么,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简淡吐了吐舌头。
沈余之冷哼一声,惩罚似的收紧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