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的精神力严重受损。经过了五年的休养,也不过是堪堪恢复出一条小溪流,而上次为了屏蔽靳喻智脑对自己的感应,他的精神力几乎被消耗一空。
刚刚再次篡改对方智脑的数据,更是把他残余的一点精神力榨得干干净净。
姜郁陶半眯着眼,扫视对面已经撑不住睡着的小家伙。
靳云即使是在梦里也紧紧握着妹妹的手,另一只手探过来,拉住靳喻的衣服,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仿佛这样就能保护好妈妈跟妹妹一样。
看到这一幕,他原本对靳云的成见突然消失了一点,忍不住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
然而这微笑持续还不到一秒,就被脑海深处传来的撕裂般的痛给取代了。
他晃晃发晕的脑袋,近乎贪婪地盯着靳喻的侧颜。
后者似乎真的睡着了,尖削的下巴随着车子的颠簸一点一点。相较于一般女子英气许多的眉毛高高斜起,飞入鬓发;浓黑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翼,在眉下画过一道优雅帅气的弧度。让人不难想象这道弧度的主人如果睁开眼,将会是何种的美丽。
正想着,靳喻疑惑地睁开眼:“我脸上有东西?”
姜郁陶心神一震,定定地看着对方那双黑亮的眼,只觉得眼前的双眼仿佛星辰,令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我其实……”
陈庆突然停了车,他的话到此戛然而止。
“老板,前面好像出了车祸,我们绕道还是等?”
姜郁陶心里一阵懊恼,抬手捏捏眉心:“绕道。”
靳喻有些好奇,追问:“你其实什么?”
姜郁陶笑笑:“我其实发现,你跟我一个朋友长得挺像的。”
“哈哈,真巧!我也觉得你比较合得来,不过你看起来很贵的样子,肯定不好养。”
靳喻笑着开了个玩笑。
姜郁陶心里一颤,那句“我好养得很”差点就冲口而出。
不过他嘴唇动了动,好歹把这话咽下去了,转了话题:“怎么没见孩子爸爸?他很忙吗?”
靳喻表情一变,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哀伤来:“啊……他啊,呵呵。”
“?”
姜郁陶的心提了起来,下意识伸手想去帮对方抚平紧皱的眉头。
靳喻半低着脑袋,回想着昨天晚上突击到的演艺知识,努力做出一副未语而伤的样子,因此就没注意到姜郁陶的动作。
然后道:“希望他一切好好的吧。”
姜郁陶的手悬在半空,定格了一秒,然后回手挠了挠自己的发顶。
靳喻抬头,脸上的哀伤尽去,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啊,不说这个了!反正我现在就两个孩子,好好把他们养大,我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姜郁陶的心再次一颤,险些没绷住自己的表情,手定在半空半天没动。
靳喻看着他的袖口,突然“咦”了一声,指着他露出来的手表带子:“你这个……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姜郁陶放下手,转转手腕——
手表是定制款,虽然有限量,但印象中好像也有十来支了,保不齐对方在哪里见过。
便笑着抬头:“哦,这个表应该不止一支。”
“不,”
靳喻摇摇头,指着表带上的一个暗色轧制的花纹:“这个花纹有点眼熟。”
姜郁陶脸上的笑容未变:“这是我的家族徽章,别苑里很多东西都有印,这辆车子外面应该也有。”
“哦。”
靳喻抓抓头发,重新靠了回去:“突然想起来王姨叫我帮她带点东西,这样,一会儿到山下可不可以麻烦你先带孩子们回去,我去买了东西自己搭巴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