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老爷子挥了挥手,语气又温和起来,“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记得多回家吃饭。”
谈烟搀着江骋出去的时候,心中余悸未定。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这招先礼后兵,其实剑指两人,既然是江家人,以后就要守规矩办事。
开车回家的时候,江骋正要去拉车门,谈烟白皙的手横在他面前,红唇微张:“钥匙给我,我来开。”
江骋背上有伤,她心疼了。
江骋沉默了两秒,把钥匙交在她手上。
车子一路驶向南翠华苑,前两天谈烟走得太匆忙,都没来及得好好参观江骋的一个人住的房子。
江骋一路乘电梯录指纹进去,最后在进门的时候,他语气顿了顿:“回头给你录个指纹。”
一进门,谈烟就开始问他:“你家的医药箱呢?”
“没有。”江骋回答。
“你这么有钱,家里连个医药箱都没有?”谈烟问。
“……”江骋。
谈烟拿出手机从软件里叫了一系列治外伤的药,还有纱布,顺便叫了家用治感冒的一些药。她把手机递给江骋,语气看来十分自然:“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快药电话来了,你记得接。”
约一个小时后,谈烟洗完澡洗完头出来,看到一大堆药放在桌上,而江骋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薄薄的眼皮阖上,灯光直直打了下来,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神色疲倦。
谈烟只得先去吹头发,头发吹到一半,江骋醒了。她放下吹风筒:“来房间,我给你上药。”
江骋坐在深色系床单上,缓慢地解开衬衫扣子,解到一半的时候,凝干的血粘在白衬衫,被他用力扯开。
男人宽阔又线条流畅的背出现在谈烟眼前,一条鲜红的血痕蜿蜒在上面。不知道是不是房间暖气太足的原因,谈烟走前去,指尖触碰到他的背时,一阵烫意从指尖传来,她的脸有点烧。
谈烟暗骂自己龌龊,把脑子里不正经的想法驱逐出去后,开始认真给江骋上药。谈烟给他的伤用碘伏消毒的时候,手轻微地抖了一下,生怕弄疼他。
然而用软膏的时候,谈烟拿着手里的白色软膏有些下不去手,因为里面有生理盐水的成分。
谈烟用棉签沾好药膏给江骋后背涂伤的时候,后者一声不吭,但是吸了一口气。谈烟更紧张了:“我轻点。”
于是谈烟每给他涂一次伤口,便轻轻地在上面吹一口气以减轻痛感。谈烟一边给他吹气,一边看着他背上粗目惊心的伤口而愧疚感加重。
要不是她要和江骋结婚,他就不用遭这个罪了。其实是她一个人陷入泥泞,非要拉江骋一起。
谈烟看着江骋虽然沉默,但背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她的语气低落:“江骋,对不起,要不是我,你就不用挨这一鞭了。”
“你是不是很疼?”
“嗯。”江骋的情绪压得很低,好似有什么一触即发。
江骋觉得自己坐在这,被谈烟折腾就是一个漫长的煎熬。从她往他背上轻轻吹气开始,伤口那又疼又麻,像是有人在舔;舐你的伤口。
谈烟的头发半干未干,不断有水珠滴落他后背的伤口上,又冷又热。
他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熔岩上,而谈烟偏偏撩他还不自知,她独有芬芳的气息伴着一点湿意游走在他背上,让他的心不受控制地颤一下。
“啊……”谈烟没想到江骋会直接说疼,她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什么。忽然,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直接把她从前后面带到江骋前面。
江骋攥着她纤细的手腕,眼睛的情绪像是一头即将喷发的凶兽,却又十分矛盾,极力克制但随时爆发。
“所以你得补偿我。”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