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里没有人给你做饭吃。”
“也没有人半夜给你盖被子。”
谈烟朝他晃了黄手心的钥匙,扬起精致小巧的下巴:“你看不起谁呢?在和你结婚前,我都独立生活多久了。”
“嗯。”江骋扯了扯嘴角,“到时候你别哭着说要回来。”
事实证明,口是心非的人永远最打脸。
江骋加班到十一点回家,解开指纹锁,他站在玄关处,下意识地喊了句:“谈烟——”
结果回应江骋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以往谈烟不是敷个面膜出来晃荡,就是迎前来,伴随着一声温软的声音“你回来啦?”
江骋看着宽敞寂静的屋子,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有点不习惯。
江骋洗漱完后,照例处理邮件,周糟也没有断断续续的琴声吵它了。
一切正常,江骋处理完邮件后,喝了一杯水,准备睡觉。
江骋躺上床,闭眼酝酿了一个小时也没睡着。
一切都如常,跟江常单身生活时一样,可他又觉得哪里不对。
之前看起来是每晚谈烟爱撒娇,主动钻进他怀里,枕着他胳膊才愿意睡觉。
现在看来,是江骋习惯抱着她,紧紧地将她圈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味道才能睡着。
是他不习惯没有谈烟在一旁了。
江骋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将桌边的手机捞过来一看,安静的屏幕,意味着谈烟没有找过他。
江骋睡不太着,随便点了一下朋友圈。
第一眼就看到了谈烟发的动态。
[一个人住大房子,也太快乐了,这感觉不要太爽。]
文字底下配了一张谈烟在燕江公馆练琴的照片。
江骋看着谈烟发的文字,冷笑了一声,想要退出微信时,又像是刻意彰显存在感似的在谈烟朋友圈底下评论了一个欲言又止的破折号。
一夜反反复复,江骋睡得不太好,精神反倒越疲惫。
结果睡了一觉的江骋,也没收到谈烟的朋友圈回复。
一连三天,江骋出现在公司,神色疲倦,眼底的青色明显。
“老板,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去试试中医?”高至诚心建议道。
“算了。”江骋摆了摆手。
这哪是吃不吃药的问题,他分明了习惯了抱着谈烟睡觉。
如今人不在身边,他的睡眠自然出了问题。
这几天谈烟几乎没有联系过江骋,而江骋习惯性地去翻谈烟的朋友圈。
发现她一个人在燕江公馆过得逍遥游又快活。
晚上,江骋终于没忍住,打了一个电话给谈烟。
“你找我什么事呀?”谈烟一边敷面膜一边问道。
“你在那边睡得习惯吗?”江骋想了一下问道。
“习惯,这里的床又大又软,我不会滚下去。”谈烟语气愉快。
听到谈烟愉悦的声音,江骋心底有点不爽,他下意识地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那么快。”谈烟语气轻松,趁着回复江骋的空档还看了一遍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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